哪怕喝醉了,这两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几下,那二人便吃了亏,挂了彩。
恰好此时承光的司机也将车开了上来,看见这情形忙过来拉架。
两人看承光似乎还有意识,又碍于身旁有人,不管自己是否吃亏,只连忙屁股尿流地跑走。
打完人的承光再次瘫软着倒地,沾了一身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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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司机一同将他扶进了车里。
谁知承光一个踉跄,摔倒在商务车二排的过道里。
我被他紧紧拉住,摔在他的身上,膝盖碰到了车沿,有些疼。
司机问道:“您没事吧?女士?”
我正准备起身,却忽然被承光牢牢抱住。
他将头埋进在我的头发里,闷声说道:“我好想你。”
然后是大口大口的酒气。
我见他要吐,匆忙又将他扶起来。
待承光吐完,他彻底失去意识躺倒在了座椅里。
我向那位眼生的司机问道:“袁先生每天都这么喝酒么?”
他点点头:“我跟袁先生不久,但几乎每天夜里都是喝成这样的....”
他表情讪讪:“您跟袁先生认识么?今天是我的不是,将车子停的远了些,所以才有些迟。”
我淡淡一笑:“我们不认识。”
然后垂下眼:“但明日你也告诉他,喝酒伤身,不必如此。”
说罢,我才转身离开,上了专车,披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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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的那句:“我好想你。”
却成了我那夜的梦魇。
翻来覆去,不能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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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只睡了四个小时,七点起来,准备去公司。
团子抱着他的鸭子玩偶站在床边有些委屈,他问:“麻麻,你又陪我吃早饭嘛?”
我满怀歉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抱歉宝贝,麻麻最近有些忙,你和Anna阿姨一起吃早饭好吗?”
团子的眼眶已然泪满盈,嘟着嘴:“多多也有好久没有见到粑粑....”
我心中一痛。
在清晨七点,咬牙拨通了易南的电话。
电话迟迟没有响应,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时,忽然有人接起。
只是那一头声音嘈杂。
我听见有人似乎开着扬声器般远距离喊道:“病人的电话怎么办?”
另一人说:“先别管,你快过来!进抢救室了!”
然后是“嘟嘟”的挂断的声音。
我望着电话发了两秒的呆,是团子叫醒了我:“麻麻,接电话的不是粑粑诶....”
我忽然想起就在易南同我生气的前一天,我发现了那瓶装错在VC瓶里的药片。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
秦晚宁告诉我,那是抗癌药物。
电话里模糊的“病人”字眼。
让我的一切联想得以连贯起来。
我忽然搂住团子,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麻麻先去找粑粑可以嘛?晚饭,晚饭我们一定陪你吃!”
团子懂事地点头,他用小手反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麻麻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