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滨海分局的路上,Cynthia破天荒地给我发来视频。
我刚把视频接起来,就是Cynthia涂着姨妈红的厚嘴唇,她压低声音跟我说:“姚穗岁,我让你看看你男人到底有多帅!”
然后她将手机摄像头朝外,我看到远游集团的主会议室,大长桌的尽头坐着西装革履,气势逼人的年轻总裁。
他的眼睛带着厉色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上次集团被税务部门调查,上查二十年税务,倒也不是个坏事情.....”
他动了动手指,身旁的财务经理将一摞人高的账目放在了桌上。
易南的声音缓缓而来:“远游集团成立于1998年,历经我易家两代人,我们自诩从不专横霸权,也自然不是放任不管的人,但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从2012年起,每年都有一笔我父亲名下的汇款不用财务部门签字,直接从账面上划走,这是什么原因?”
他轻轻抬眉,望向身旁的中年女人:“柴总,你是整个集团的CFO,你知不知道?”
身旁的女人从视频上已经可以看到在微微颤抖,虽看不起额上是否有汗,但她用袖口扶额的动作却像是在擦汗。
易南轻轻翘了唇角:“我相信,在座各位都将公司规章制度背在心中滚瓜烂熟,谁来告诉我,有没有任何一条财务制度叫做“前总裁无条件支取金额”的我从不知晓的制度?”
众人鸦雀无声。
易南将“前总裁”三个字咬得很重,也没有给易均留什么面子。
但他身侧坐的易均似乎也没有面露不悦。
想来他也很想知道,这笔汇款到底是谁连续十多年从账面上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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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的声音传来像是老式留声机的声音。
开车的健康也趁着红灯停下来朝后伸着脖子,憨厚一笑:“易总好帅。”
我将手机捧在怀里:“别看,我的。”
健康耸耸鼻子,继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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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总,这笔钱之所以能从财务部门被批走,是因为有老易总的签字.....”
柴总颤颤巍巍取出一沓字条,有些已经泛黄或是压皱,看来已经有些年头。
易南从中挑了几张递给易均,只轻轻问一句:“父亲,这是你的签名么?”
易均蹙眉,将纸条扔得很远。
这一个动作便能昭示着,明显有人在假冒他的签名。
“是谁?”
这是易南的声音,但是Cynthia的镜头闪了闪,我看不清易南的脸色。
但仅仅听这声音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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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全息投影的宽阔会议室里自然没有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挪用公司资金是经济重罪,视金额而定是要坐牢的。
我屏息凝神地盯着屏幕,想要找到秦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