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团子自幼跟着我风吹雨淋地长大。
自然知道母亲之令,重于泰山。
于是当日就见到了许多让人捧腹的场面。
比如尊贵的易南大人去卫生间,肉嘟嘟的团子搬来小马扎守在卫生间门口。
易南要关门,团子可怜兮兮地求到:“麻麻说,粑粑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易南气结,伸手想揍,但想了想,始终是自己的孩子。
又或是好不容易有些乏,想要在小躺椅上眯一会儿。
团子又搬个小马扎坐在窗帘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易南劝道:“你也去睡一会儿,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聪明。”
团子摇头:“如果我睡着了粑粑溜了,多多屁股要开花...”
团子可怜兮兮地揉着屁股:“屁股不能开花,开花太疼了...”
易南清醒了一些,问道:“你妈揍你那么狠?”
团子哀伤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了,冲出来厉声道:“姚多多!你胡说!”
我的声音可能过于大,吓得父子二人抱作一团。
团子跳到易南的怀里,拉过易南的大手护住自己的屁股。
易南的睡意彻底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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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易南准备朝我发作的档口阿姨匆匆跑过来告诉我有访客。
我嬉皮笑脸地告了几句饶就准备离开。
离开前我吩咐团子:“好了,你现在可以休息了。”
团子得令,倒头就睡。
易南有些惊讶地看着已然呼吸均匀的小朋友。
我得意地扬眉:“天赋。”
易南断断续续地笑出声:“从未想过,我的儿子,有这样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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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来Anna将团子抱回自己的卧室,又替易南盖好毯子,心满意足地离开。
会客室里等我的,是许久未见的齐铭。
这次一见,我居然有些没认出来。
胡茬纵横交错在下巴上。
面颊也因为暴瘦凹陷下去了一些。
那个意气风发的销售部总经理居然一夜变成了流浪汉的样子。
我看着他身上的破烂衣衫,有些惊讶。
没忍住,低低叫了一声:“你怎么了?”
齐铭抬起头来,眼底绯红一片。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颤巍巍地说道:“穗岁,我想问你借点钱。”
我愣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郑重地坐在他对面,问道:“齐铭,你到底怎么了?”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踌躇什么。
我问:“你从I-WE辞职了?”
他沉默地点头。
“袁承光逼你的?”
他这才慌忙地抬起头来,说道:“不是的,袁总对我很好,他说若我愿意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
然后苦苦一笑:“只是我,回不去了.....”
总以为,承光会借着我的借口打压齐铭。
却好像从未成真。
也有可能是因为齐铭确实是个销售天才,承光喜欢天才。
“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一再追问,齐铭终于试图启齿,只是“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开始猜测:“是陈念念?”
齐铭哀哀地看着我,然后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他的手在细微地颤抖,肤色变得又黑又黄。
“自从那次,和念念分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她了.....”
“我这是,有一次喝完酒后醒来,便染上了毒....毒瘾...”
他将头低到胸口处,声音埋进尘埃里。
我的震惊全部化作心疼和不解揉进我的眼光中。
我问道:“什么叫,醒来后?”
齐铭叹口气:“不知道是谁搞我,酒后给我注she毒品,我找不到人,也没法报警....”
他枯荣的笑笑:“所以,就成了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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