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善恶总有佛来度化。
前世种因,今世修果。
但又有几个愿意度轮回,等来生。
爱恨嗔痴都在一念间,秦画选择了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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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震惊汇成流淌的目光闪耀在眸子里,安以泰注意到了,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怎么?小姑娘,颠覆了你的认知了?”
他努了努嘴:“看你那刀枪不入的样子,我以为你早就洞察一切...”
“为人处世都是相对论,对你我是好人,对他我便成了坏人....”
“看来你走进这个漩涡里,还没搞清楚漩涡中心到底是谁在掌管风浪....”
“姚穗岁小姐,今天这一课我免费教你,抛开其他的一切,我倒是欣赏你,若不是你不愿意成为张欣欣,我倒是乐于让你取代她的位置。”
最后这一句话,才让我回过神来。
我略带疏离的笑笑:“安书记,张欣欣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以为那是可以要挟秦画的砝码.....”
说到这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一个没有软肋的人,谁也不是她的砝码。”
我郑重地朝安以泰鞠了一躬:“安书记,那件事,您想要如何处置我?”
安以泰笑一笑,声音淡得如跌进了云里:“原本是想杀了你的,但,我忽然有了新的主意。”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这件事办完了,你我之间,一笔勾销。”
我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他说:“安瑜和承光手里有一笔现金需要带到香港去,你去。”
我丝毫没有考虑地拒绝道:“他们在干什么我知道,我不可能去当这个靶子。”
安以泰挑起一侧的眉毛:“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心下一沉,我险些说漏了嘴。
安以泰再没有同秦画一起谋害过易氏父子,但I-WE的飞速成长,那些来路不明的钱跟他脱不了干系。
若秦画只是情感恩怨。
那安以泰才是欲望纠纷。
我千万不能就此给他贴上无辜的标签。
于是我忙改口:“偌大的南海市那么多银行,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要大老远地去香港存钱?”
安以泰这才清淡地笑笑:“为了避税,怎么?不合理?”
我抿唇细思。
若我笃定拒绝,那以安以泰的陈府,肯定会起疑心。
若我答应,那明显是拉我当垫背的用。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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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踌躇的时候,安以泰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眉头缩了缩:“你刚才说,秦画找人害过你的一个朋友?叫什么齐铭?”
我脑子里的弦“嗡”的一响,沉着脸道:“你刚才说,我答应你将钱带去香港,你和我之间就一笔勾销?”
安以泰又将手机放下,扬起淡泊的笑:“是的,你设计我的这件事,我可以放过你,不追究。”
我蹙眉:“好,那我答应你。”
安以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容渐深,意味犹深地说道:“易南那孩子,要有你半分圆滑,早就是中国的扎克伯格了....”
我也浅浅地笑起来:“他不必是谁,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