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华这才满意地将他放走。
我看着仓皇逃窜的茶餐厅老板有些唏嘘,想起了方才承光同我说的话,幽幽地同承光说道:“有时候,命没了,钱也不是钱了,要那么多,没用。”
说罢,我从承光的胳膊下钻了出来,直起身子站在前面,同张启华对峙:“你就是安书记安排的接头人?”
我的脸上无惧无畏,惹得张启华多打量了几眼,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你就是姚小姐?”
我点点头:“唔,货我带到了,钱洒了一些在街上,你们也看到了,剩下的丢了。”
张启华冷冷一笑:“倒是个见过风浪的,八爷我佩服你。”
我面不改色:“安书记不想留我的命,他却不在南海下手,将我骗到香港来,你知道是为什么?”
张启华不说话,只是眉头提了提。
“因为在南海,连他都不敢动我,你们这群靠大陆吃饭的蛇虫鼠蚁竟敢动我?”
我陡然凛冽,让在场众人都畏惧了几分。
他们混黑道的以气势取胜。
去到哪里都是打砸抢啥的样子,以唬人为主。
大约见过的女人,十有bā • jiǔ都胆小脆弱,从未见过如我一般面不改色,心不畏惧的女人。
于是我的说每句话,都有了几分分量。
我微微侧颜,轻轻看了承光一眼,勾唇媚笑道:“像袁总这样的人物,不惜跟袁书记翻脸,也要为我保驾护航,你们知道的,袁总是个多么唯利是图的人,能让他放弃安书记那棵大树,也只有找到了另一棵更大的树。”
我将话说的玄乎,模棱两可,但这些日子练就的凌人气势,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将双臂抱在胸前,微扬着下巴,说道:“你和安以泰一年能赚多少钱?”
不等他答话:“那你们知道安以泰一年能获利多少么?”
我动了动手指:“100亿。”
我轻轻一扬唇:“而你们,替他做着最肮脏的事情,却分到的只是杯水车薪,你们觉得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