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因呢?秦画为什么会这么恨易家?”
我百思不得其解。
易南也摇摇头:“这所有的一切,还得需要秦画自己来解答。”
我用纸巾抹了抹脸颊,表情变得坚毅起来:“你准备怎么做?”
易南看了看桌上的U盘,机舱里安静的出奇。
他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如果安以泰和秦画是这样的关系,那事情还不太好办....”
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我的穗岁还不算太笨,没有一股脑交给警方.....”
我没心情玩笑,但确实心情舒展了些许:“确实想过,但他们敢在警局里打晕律师抢夺证物,任谁也不敢再寄希望于警局.....”
易南点点头:“安以泰爪牙众多,近些年他同一个中央要员走得很近,大有继续升迁的动向,动静小了,对他没什么影响,动静大了,又会打草惊蛇.....”
话说至此,我们二人皆沉默下去。
承光的死好像并不能解开什么谜题。
仿佛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
可这样的想法在两个小时后,我们落地南海私人机场,便打消的一干二净。
我和易南没有告知任何人,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停机坪处等我们。
是诺一。
唤易南小叔的孩子。
那个还在上大学,满口ABC的阳光少年。
他在这做什么?
我和易南几乎同一时间走向诺一。
而诺一穿着帽衫正怀抱一份用透明薄膜塑封过的文件。
“小叔!”
诺一小跑着过来,将文件递过来:“有人寄了加急邮件给我,叮嘱我一定亲手交给你,所以我问了Cynthia,她告诉我你会今天回来。”
易南抬头望了星空,一轮满月挂在天边:“等多久了?”
诺一有些无奈:“五个小时了,话说你们怎么这么慢,都快凌晨两点了。”
说罢,有冲我尴尬地笑笑:“小妈好。”
我哀哀地回以微笑。
易南不想让诺一知道太多,于是找了个借口就将他打发了。
我们重新回到了飞机上看那封神秘的文件,顺便等殡仪馆的车来接承光。
“阿南,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知道你有这个远房侄子,他同南海众人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寄了匿名信给他,想来想去,也是最安全的方式交到你手里.....”
“我的舅舅袁山和秦画有一个儿子,就是秦晚宁,他患有同我舅舅一样的血液病,其实我们之间有浅薄的血缘关系,但在医学上,这样的血缘关系比近亲更容易配型....”
“很幸运的是,我和他配型成功了,但这件是事除了我,没有第二人知晓.....”
“穗岁她为了保护你,答应了安以泰的请求,她来找我时我曾想告诉她不要去,但我深知安以泰的作风,南海有姚多多,还有穗岁的父母,还有你,比起你们,穗岁一个人去香港,是最好的方式......”
“不过你放心,我会陪她去,必要时保护她,如果非要死的话,也没什么.....”
“这是我欠她的.......”
“至于秦晚宁,是我留给你的礼物,他是秦画唯一的儿子,救活他,秦画便输定了.....”
“阿南,结束这一切吧,带穗岁过上安稳的日子,报仇这件事,太累了....”
“我真的好怀念我们在墨尔本的日子,虽然每一天我都带着面具生活,但那张面具是我最喜欢的面具了......”
“比做我自己还要舒服......”
“阿南,不管我父母因何而死,我决定,在我死的那一天,原谅他们.....”
“原谅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
“阿南,如果有来生.....”
“你把穗岁让给我吧,好不好?”
“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啊...."
“承光,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