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门口,Cynthia忽然一把抓住我,我回头望向她,却看到她罕见的冷艳面孔下掩盖的惊慌。
她说:“你先进去,有什么事叫我。”
我知道她比我更难见到易南生病的模样。
于是点点头,自己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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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
之前历经的种种在这扇门背后都变得无足轻重。
由于易南将我保护得太好,我甚至从未料想过我会见到一个浑身插着管子,眼神涣散,气若游丝的易南。
不过几日,他便瘦了许多。
昔日白得发光的皮肤也发暗发沉。
闭着眼睛时,睫毛也不自主地微颤。
他听到动静,也没有睁眼,而是不耐烦地用英文说道:“我不吃!”
看来他也没有好好吃饭。
我慢慢走过去,将泪水全部吞进肚子里。
我拿起桌上仅剩的香蕉,一点一点将皮剥下来:“为什么不吃?”
中文的声音温和,像是加湿器飞出的烟雾。
易南猛地睁眼,看到的是我。
眼神里从惊讶变成失意,又变成妥协。
然后他背过身去,尽量不让我看见他有些发黄的脸色。
他说了句陈述句:“你找到我了。”
“嗯。”我平静地坐下:“不难找。”
我将香蕉递给他,他只侧眼瞥了瞥便摇头。
我说:“这次有多严重,让你不顾一切地跑调?”
我佯装轻松地笑笑:“难道是像婚礼放鸽子?报复我以前嫁过别人?”
我强忍着鼻子的酸意:“易南,你可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