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的臂弯成了他的摇篮。
安全又温柔。
忽然我有些动容,但很快便憋了回去。
因为这一胎,着实来得凶猛。
我刚刚宣布有喜,第二天就开始孕吐。
也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小家伙急于证明自己作祟。
一阵干呕袭来,我将刚吃进去的苹果尽数吐了出来。
那画面,太难看。
团子担忧地从易南的胳膊上跳下来,肉呼呼的脸蹭着我的脸,说道:“麻麻,她如果欺负你,我就替你教育她!”
我宠溺地摸摸他的头:“你以后会是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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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夫妇默不作声地回了一趟家,搬来了好多存货,每天在家里做大餐。
喜色溢于言表。
可我吃不下,却也很为难老两口。
易南则每两日回来吃一顿饭,借口说公司忙要住在公司,而是夜里回到医院,进行维稳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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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春天就来了。
南海的四季并不鲜明,只有两季。
冬天一过,便是夏。
三月份的南海已经二十五六度,大街上来往的人都穿着清凉。
我知道易南在着手做手术的事情。
但凡他状态好一些的时候,他就会去游泳。
他想增强免疫力,这样,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机会就更大。
我只装作不知情,做好满是憧憬的新娘,和吃什么吐什么孕妈。
还好,三月份的南海我也只满打满算怀孕60天,并不显肚子,还因为孕吐的原因消瘦了一些。
试穿婚纱时还算身材良好。
挑了一件极限腰身的婚纱。
易南的气色看起来实在比澳洲见到他时好了太多。
一度我确信到,他一定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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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春日,还有好消息传来。
安以泰被判刑了。
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查抄资产只公布了3600万,但我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至于如何公布,那也只是不想造成更加恶劣的社会影响。
一方父母官,贪成这个样子,太影响民心了。
安家很快销声匿迹,程佳带着郁郁寡欢的安瑜去了新加坡。
是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以泰被判死刑,程佳母女也会过得很好。
安以泰的fēng • bō自然是影响了I-WE的,但我事先做了准备。
漏缴的税务全部补缴,并且积极交了罚款。
牵扯进腐败案的承光也早就未雨绸缪,将公司摘得干干净净,几乎每一笔钱都是自己合法所得,再私人赠与。
所以I-WE只是损失了一笔钱财,到没有影响根基。
恰好也是资金链损失过半,我和董事们商量,是最好的机会加入远游集团。
易南出面收购I-WE。
I-WE一跃成为上市公司的一隅。
这是承光的心愿,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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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便是我们的婚礼。
三月十五日,近在咫尺。
而易南的手术,定在婚礼之后,至于哪一日,我并不知道。
但我见今年春日正盛,春光四溢。
是大好的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