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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放亮了。
被吊了整整一晚,温瑜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要失去知觉了。
她稍稍动了动,靠树而眠的冯海荣立马警觉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冰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听见了什么风吹草动,眼里闪过一份戒备,而后他突然站起身来,将系在树上的绳子另一头给松开了。
“咚——”
温瑜全身瘫软地倒在了地上,她想要趁机起身逃跑,但因为过于虚弱,还没起身就被冯海荣敲昏了过去。
温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片树林里,而是在一间看起来似乎被荒废了很久的房子里。
房间里满是灰尘和蜘蛛网,家具和窗户都已经破旧得不像样子。
她的手脚都被反绑着,整个人躺倒在稻草堆上。
她眼睛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冯海荣的身影,于是试着想要从束缚着手脚的绳索中挣脱出来。
可她费尽全力却没有一点儿用。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冯海荣走了进来。
见温瑜已经醒来,他烦躁地上前,薅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
温瑜痛呼了一声,冯海荣将她嘴里的棉布拿了出来,忍着怒火质问她:“陆启年和你是什么关系?”
温瑜嘴里泛干。
她不知道冯海荣怎么会突然问起陆启年,但不管她和陆启年有无关系,温瑜都不打算回答冯海荣。
她冷冷地看着他,或许是这个目光惹得冯海荣不快,他啐了一口,狠狠地扇了温瑜一巴掌。
温瑜被扇倒在稻草堆上,头昏眼花,冯海荣又捏住了她的脸颊,动作粗鲁地将棉布重新塞回了她的嘴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温瑜不知道冯海荣有没有走远,等了好一会儿,听见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她的目光立刻在房间的四周搜寻了起来。
很快她看见在角落的矮凳上,摆放着一个早已干枯的小盆栽。
她眼睛一亮,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朝着矮凳挪了过去。
等终于挪到了矮凳旁边,她用力地撞了撞凳子,将花盆从凳子上撞了下来,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温瑜赶紧背过身,捡起地上的碎片,努力地搁着绳子。
可瓦片实在是太钝了,温瑜只能一点一点小心地磨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