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见笔尖“唰唰”作响。
池越的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在了温瑜的身上。
他鲜少在女人身上吃瘪。
但唯独这个温瑜,对他老是一副多说一句都费劲的样子。
他反倒对她在意起来。
……
孙盼夏忐忑不安地等在陆公馆门外,直到隔着大院的铁门看见秦管家小跑着出来,她的心立马绷紧了。
秦管家和门外值守的士兵说了两句之后,院门打开了。
他上前恭敬地说道:“孙小姐,请随我进来吧。”
孙盼夏旋即跟在了秦管家的身后,进入了公馆大院。
这是她第一次来陆公馆。
陆公馆比她想象得还要气派,相比之下,她家那栋小洋楼着实有些上不来台面。
她今天来不为别的事,全是为了项链的事而来。
自打那日因为这条项链得罪钟蔓芸之后,她便寝食难安。
毕竟钟蔓芸是总督军的女儿,得罪她就等同于得罪总督军,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孙盼夏光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还特地让父亲去当铺查了这条项链的当票,发现执票人的名字写的是“温可嘉”。
温可嘉……温可嘉……又是一个姓温的女人。
孙盼夏隐约察觉到这个温可嘉应该和温瑜有关,她私下让人多处打听,终于知道温可嘉竟然就是温瑜的妹妹。
想到那日钟蔓芸冲着这条项链发火,孙盼夏隐约猜到了这中间的种种。
一、她不想背这个锅,二、她想借钟蔓芸的手除掉温瑜,于是今天她才特地来找钟蔓芸。
秦管家带着她上了陆公馆的二楼,停在了一间房门敞开的卧室外。
孙盼夏悄悄往房里瞥了一眼,只见钟蔓芸正背对着房门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秦管家敲了敲门:“钟小姐,人到了。”
“进来吧。”
钟蔓芸并未回头,只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秦管家朝孙盼夏点头示意:“孙小姐,请吧。”
孙盼夏心神不宁地刚走入房间,就听见钟蔓芸娇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麻烦秦管家把门关上。”
孙盼夏的心咯噔一下,很快便听见“啪嗒”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她有些无措地站在房间里,看着钟蔓芸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钟蔓芸看了一眼镜子里孙盼夏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瞬。
也就这么个货色,怎么能跟她比?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孙盼夏闻言,干脆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饰品盒,小心上前,放在了钟蔓芸梳妆柜台的一角。
“这是给钟小姐的。”
钟蔓芸瞥了一眼那个盒子,也不知道孙盼夏在搞什么把戏,随意地将盒子拿了起来。
打开一看,竟是那条紫宝石项链。
她眸光微沉,指尖拿起项链的坠子,有些玩味地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孙盼夏试探地开口:“上次我看钟小姐似乎对这条项链很感兴趣,所以想将这条项链送给钟小姐。”
只是让孙盼夏没有想到的是,钟蔓芸没有一丝高兴的意思,反倒是冷笑了一声,话音狠厉:“你当我是什么人,会要你戴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