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抬眸看了她一眼,钟蔓芸的确是和平日精致的模样大相径庭。
怕钟蔓芸改变主意不肯走,他有意说道:“最近一段时间,火车票比平日难买,每每一放票就抢售一空了,今天这张头等座的车票还是督军费了番功夫才买到的。今日若是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了。督军说,若是平常多留钟小姐几日也无妨,但是最近城里出现了袁绍宇的同党,只怕钟小姐作为督军的女儿,在瑶县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这么一说,钟蔓芸果然担忧了起来。
袁绍宇是曜省前督军,当初她爹撤掉袁绍宇的职务之后,袁绍宇不服,想要召集人马发动zhèng • biàn却被她爹识破,立马派陆启年带领军队将袁绍宇和他的士兵打得节节败退,最终袁绍宇从曜省出逃,不知所踪。
如果袁绍宇在附近,说不定会因为仇恨杀了她。
钟蔓芸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行吧,现在就去火车站。”
反正有孙盼夏在,能够随时告诉她陆启年的情况,她现在只要安心地回去求爹爹将她和陆启年的婚事提上日程就可以了。
终于将钟蔓芸和何景明送去了火车站,亲眼看着二人上了火车之后,严北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赶忙驾车去了汇香。
温瑜洗漱完,正站在衣柜前准备拿要穿的衣服,陆启年却在此时走进了房间。
“今天没事,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他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了她,自顾自地亲起了她的后颈来。
他真的觉得温瑜就是让他上瘾的毒药,他只要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要亲她抱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温瑜被他亲得有些后颈发痒,她缩了缩脖子,声音带着几分羞怯:“你别老这样。”
“为什么你这么香?”他难得听话的停了下来,却抱着温瑜不肯撒手,在她耳畔蛊惑般地低语:“我真是死在你身上也愿意。”
温瑜听着陆启年这荤话,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
“你松开我。”
陆启年没动。
“今天要出门?”
温瑜点了点头:“嗯,需要赶制几件时装。”
宋夫人的三套衣服她总挂在心上,只想尽快将它完成。
“那待会儿吃了午餐再走,我让徐师傅送你,我下午也要去督军府一趟。”
陆启年深吸了一口气,闻见温瑜身上刚刚沐浴过的清爽味道,这才不舍地松开了她。
温瑜心跳得厉害,却故作无事地从衣柜里拿出了要换的衣服,见陆启年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一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她有意暗示道:“麻烦督军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