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般的女孩子该有个宠她爱她的丈夫,而非她这样的人。
听说李员外已经在为赵月秋物色夫君,等定下来,赵月秋也就该收心了。
把账本看完后,天色已经不早了,金铺有个小房间,平时里来福住在这里守着,李挽则先去药铺拿了药才回家去。
到了家中,远远便看见小丫鬟柳枝独自一人抱膝坐在大门前等自己,李挽眉心一跳,上前一问,果不其然自家姐姐又在家中胡闹。
李玉前几日便闹着要再添几身新衣服,但今年爹爹染了风寒,病情反反复复,卧床已有两月有余,银子也花了不少,这个年关过得便不如往年那般富足,可也已经给李玉添过了两身衣服。
爹爹病后,家中钱财都放在了李挽手中,李玉拿不到钱,便偷偷拿了家中的东西去当,李挽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家中东西莫名消失,这才让小丫鬟柳枝留意着。
她刚进门,还未开口,自己娘便冲了上来,“好啊,李挽,你姐姐只不过是要定两件衣服你都不给钱,你是不是把钱全部都藏起来了!你是不是看你爹病了管不了你了,就欺负我和你姐姐,天啊,我怎么养了个这么不孝的儿子,作孽啊……”
刘翠花越骂越起劲,唾沫直飞,最后直接坐在了堂屋门槛上干嚎。
李挽站在一旁,身形半隐在黑暗中。
柳枝见李挽默不作声,偷偷觑了一眼,却发现李挽一脸的平静,在夜色中甚至有点诡异。
李挽上辈子在父母无休止的吵架中长大,一个嗜酒,一个好赌,一个今日出去夜不归宿,那另一个就报复性地出去卖,无休止的循环往复,家中没有任何一件易碎品能保留下来。
她十八岁自己迁了户口出去时,家中的电视机都还保留着她八岁时家中两人吵架时砸破的模样。
她不明白,既不明白前世的父母,也不明白刘翠花。
家中没有儿子,刘翠花怕丈夫李大柱不满,偷偷将李挽当做男儿养着,可既然生了她又养着她,为何却又对她如此这般?
不知什么时候,李玉也跑了出来,挥手就想要向李挽的脸上招呼,但一对上李挽的眼睛后又瑟瑟缩了回去。
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弟弟真是邪门,一双眼睛黑黝黝的像没有底一样。
一看自己娘还在门口干嚎,干脆自己也坐在了门槛上,跟着一起嚎,他李挽今天要是不给钱,就别想好了。
李挽被吵的脑子发胀,思绪却异常清晰。
她知道,她现在要做的是立马收拾了包袱扔下这些烂摊子离开这里。
前世里无拘无束的独居生活才是适合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