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亦见她如此平静,倒是有些意外。
反正他是不能平静的,只要一想到江洲之前想要谋划江小蓠的肾脏,之后又和白果林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他就恨不得这两人直接被qiāng • jué,实在不行的话,将牢底坐穿也挺不错的啊。
江蓠见他愤愤不平的样子,便笑着道:“别生气了,为了这两个人渣生气,你不觉得很不值吗?”
童亦解释:“我倒不是为这两个人渣生气,就是觉得判刑结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略微又有失望罢了。”
根据他的猜测,江洲和白果林应该是会上诉的。
不过没关系,性质如此恶劣的案件,他们就算是去上诉,应该也改变不了审判的结果。
挖肾案的审判结果出来之前,封老爷子就找到了家里的老管家,让他找人盯着封韵。
再怎么说,江洲都是那个蠢货的亲生儿子,而江洲所做的事情必然不可能轻判,他担心那个蠢货会想不开。
可让封老爷子意外的是,封韵竟然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甚至在审判结果出来的当天,她还非常悠闲的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封老爷子搞不清楚她的想法,索性也懒得再理会,想着只要她不去寻短见,就无所谓了。
至于她最近半年多的时间里,总是变着方的折磨江淮,那也由她去好了,反正那都是江淮欠她的,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江家别墅之中,封韵看起来确实很正常,可就因为她看起来太正常了,江淮反而觉得瘆得慌。
他被封韵折磨了半年多,差不多已经快麻木了,若是封韵有哪一天不折磨他,他反而会觉得不习惯。
在挖肾案的审判结果出来之后,江淮见封韵一如既往的很平静,便试图去了解封韵的想法。
他走到封韵的身边,小心翼翼开口道:“现在只是一审出了结果,阿洲是可以选择上诉的,若是你父亲愿意救他,就还有机会的。”
封韵转过头看他,“你觉得爸爸会救他?”
江淮立即道:“我觉得是有可能的,阿洲毕竟是他老人家的亲外孙,他之前一直不出手,或许只是想给阿洲一个教训,现在阿洲已经吃够了苦头,他应该会出手的。”
封韵摇头道:“不会的,我了解爸爸,他眼里容不得沙子,阿洲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只会让法律来制裁阿洲。”
之前她选择去找爸爸,不过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罢了,如今希望落空,审判结果也出来了,她只能接受现实。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江淮问。
之前的二十多年,封韵一直被他掌控着,他总是能够找到各种理由和借口,让封韵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
可是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两人的情况却完全颠倒了过来。
封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只要他稍微违逆封韵的意愿,封韵就会想出各种法子来折磨他。
被折磨的次数多了,他也就学乖了,现在是封韵让他往东,他根本不敢往西。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江淮也终于认清了现在的状况,那就是封韵早就已经不爱他了。
封韵之前处处顺着他的意,仅仅是因为“爱情”这两个字,如今爱情消失了,她就再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牵线木偶了。
此时江淮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封韵的表情却没有太大地波动。
她轻声道:“不怎么办啊,不过就是坐牢而已,十五年之后就出来了,表现好的话,也许还能减刑呢,弹指一挥间罢了,我没有能力去救他,所以只能认命。”
江淮:……
封韵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封韵真的能这么轻易的任命,当初就不会去封家老宅的门口长跪不起了。
当天晚上,江淮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了,只是他没想到封韵会发疯到如此境地。
那天晚上,家里的保姆炖了鸡汤,在封韵的示意之下,他多喝了几碗,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江淮是因为一阵剧痛而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绑在床上,而封韵手里则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剪刀,站在离床不远的位置。
见到江淮睁开眼睛,封韵便露出了微笑,她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清冷。
“要不是因为你当初管不住第三条腿,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江箬的存在,这样的话,阿洲就不会因为她入狱,你说对不对?”
江淮知道自己不能和她争辩,他双手捏成了拳头,额头上的汗水直流,却不得不强忍着剧痛,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封韵,“你……你先给我打120,好不好?”
封韵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个时候打120,应该也没什么用了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封韵拿起旁边柜子上的一个罐子,她将手里东西扔了进去,然后轻声道:“这个罐子里装的是被稀释过的硫酸,腐蚀作用应该不是特别强,但应该也有用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