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伯母的讥讽之语,陈弘毅并没有反唇相讥。
当然,他可不是个放得下隔夜仇的主,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嘿嘿嘿,伯父,对不住了!
只见陈弘毅冲怀中拿出一张傀儡符,运转真气,那墨符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变成一个小人麻溜的爬到了陈言的背后。
陈言打了一个冷战,浑身哆嗦着,一旁的陈夫人则是柳眉倒竖,对着陈言娇喝道。
“吃饭就吃饭,你又发什么神经!”
不过,陈言并没有像往日那样低眉顺眼,而是虎目圆睁,怒发冲冠,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
“啪!”
这次拍桌子的居然不是伯母,而是伯父陈言。
“你个浅薄无知的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为夫平时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你还想怎样?”
“难不成真的想骑到我的脖子上,在府中称王称霸,毅儿算是没有说错,这婆娘就是欠捶。”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言,你……”
伯母已经被气的花枝乱颤,一双桃花眼里面浮现出层层水雾,琼鼻都开始耸动,她颤抖的指着伯父,大喝道。
“陈言,我要与你和离!”
和离,在古代就是离婚的意思。
听到这,陈弘毅也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虽然大周风气开放,没有什么女需要三从四德,裹脚的陋习。
不过,女子提出和离也是不允许的。
《大周律》明确规定,只有夫家休妇家,妇家要是敢主动提出和离,那就是不讲武德……不对,是不守女德。
真要是那么做了,妇人家中怕是要被十里八乡的乡亲扔破鞋的。
美艳伯母那么要面子,肯定不想别人在她家扔破鞋……
差不多就行了,再玩就过火。
陈弘毅连忙躲在餐桌下结印,将符箓收了回来。
不过那傀儡符刚刚回到陈弘毅手中,就开始慢慢自燃,化为了片片灰烬。
一次性的?
我醉子,早知道就不这么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贴在勾栏女子身上,那不是可以在床上把十八般武艺都试一遍?
陈言阵阵失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会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那感觉……
还挺爽!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他一阵头疼,今天怕是又上不了床了,只能在庭院里面凑合一下了。
陈夫人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直接拂袖离席,掩面朝着卧房跑去。
呜呜呜呜……
大伯连忙也是跟了过去,娘子,等等我!
看着伯父的身影,陈弘毅忍不住笑出了猪叫。
就伯母那般小心眼,伯父怕是一个月都没有性福生活了。
不过,也不亏,好歹在家里面当了一会真男人还不止三秒。
长相甜美的妹妹却朝着陈弘毅走了过来,她那张娇俏的小圆脸带着愠怒,有些生气的撅嘴责备道。
“大哥!”
这哪里是责备呀,听着陈弘毅耳中像是在撒娇。
“怎么了?若曦妹妹。”
“别装了,方才我都瞧见了!”
“装什么?瞧见什么?”
陈弘毅直接一秒戏精附体,恨不得给自己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你刚刚在爹爹背后贴了一张符箓,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哦?”
“莫不是你眼花了。”
“……”
陈弘毅看着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直接就准备开溜,三十六计,走为上!
“妹妹,我衙门还有事,先走了哈!”
陈弘毅提着朴刀,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