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生的料理人,注定要为此而生。
夏芽怀着激动的心情,把水温调到不烫也不冷的温度,任由水流不断冲刷自己的身体,一个小时后才稍微平静下来,她关掉水龙头,穿上睡衣。
走出浴室前,她看一眼扔脏衣服的竹篮子,踩着拖鞋走过去,从脏衣服的口袋里翻出那瓶翠绿色的药剂。
她尝试着打开手腕上的智能手环,凭借记忆打开搜索栏,扫描药剂瓶上的名字和批号,索引网络很快给出相应的结果。
没错,这就是她丢失的那瓶药剂,药剂瓶没有开封的迹象。
夏芽掰断药剂瓶的瓶口,一饮而尽。
她随手把药剂瓶扔进左手边的垃圾桶里。
断裂的玻璃管落入垃圾袋中,沁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夏芽皱了皱眉,身体的病拖着总不是办法,她不是“夏芽”,没有成天带着药的习惯,要是哪天又忘带或者出现别的意外,就麻烦了。
她刚才查过,星际的技术完全可以治好她的病,只不过和“夏芽”记忆中一样,需要一百多万的手术费,根据医院的不同,具体的费用大概在一百二十万到一百五十万之间。
这些费用对以前的夏芽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对现在的她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她去查自己的银行账户,发现里面有“夏芽”母亲留下来的二十多万,那笔钱是“夏芽”的母亲为她攒的,现在被锁住了,只有等夏芽成年了才能拿出来。
且不说这笔钱不够手术费,就算够,夏芽也不打算用。
一来她不想动“夏芽”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二来她也不想再等三年。
看来赚钱的事还要从长计议。
……
“夏芽,快开门,别装死你给我出来!”
夏芽刚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就被一阵不怎么礼貌的敲门声吵醒。
门外的人一副不把夏芽叫起来不罢休的气势,厚重的实木门敲出沉闷的声音。
夏芽听到声音就知道门外的人是谁,她懒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并不想理门外的人。
她睡觉前特地把房门的手动锁锁上了,就是不想被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人打扰,不说以前的夏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单说现在的夏芽,也不想让只存在于记忆中的陌生人进她的房间。
房门顽强地阻拦了门外的人片刻,最后还是被打开了。
夏怡喊阿姨拿来备用钥匙,“嚯”地拍开夏芽的门,就冲进来。
趁这个时间,夏芽下床整理了一下仪容,在夏怡喊出来之前先发制人:“夏怡,你有什么事吗?”
夏怡回忆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开门?!”
“你也看到了,我在睡觉。”
夏芽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夏怡被噎了一下,她敲的手都痛了!要说夏芽没听到声音,她打死也不信!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本来打算去欣赏夏芽狼狈的样子,没想到非但没看到夏芽,还被章妮三个人逮住了哭诉。
章妮那三个废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不容易把话说清楚,说出来的内容却让夏怡不大相信,夏芽?她那个懦弱的姐姐敢打人?
“章妮说你打了她,我本来不太相信,现在看来也许是真的,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今天敢把我关在门外!”
“我怎么敢把你关在门外呢,”夏芽立刻诚恳地说道,“这不是睡觉没听见嘛。”
要不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刚才就不梳洗,给夏怡闻闻她的口气以示清白。
夏怡浑身的气势一顿,她狐疑地打量夏芽两眼,夏芽示弱的话与往日没什么区别,但她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可章妮说你打了她。”
“章妮在说谎,哪有人天生是被人使唤的命,说不定是你平时那句话得罪了她,她不满意想要和你对着干呢。”夏芽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夏怡刚刚听着还有点道理,慢慢地反应过来:“你耍我?”
“你才发现?”
夏芽反问。
“你——”夏怡气得上来就想掐人,她平时欺负惯了夏芽,根本不怕夏芽反抗,也无法忍受夏芽一点点的忤逆。
平日里任人欺负的人,稍有反抗,就像犯了天大的罪,让那些欺负她的人无法接受。
夏怡打定主意要给夏芽一点教训,她朝夏芽的肩膀狠狠一推。
夏芽摔在床上。
夏怡扑上来就把她整个人压住,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一只手掐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使出吃奶的力气顺时针一扭!
夏芽原本想要推开她,但她似乎听到了电梯“叮”的声音,一秒钟的时间她想了很多,最后放软了身体任由自己被夏怡推倒。
夏怡狠狠掐上来的时候,她也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一下。
腰间的刺痛传来,夏芽心里暗骂了一句。
夏怡掐得正激动,没听到门外的动静,下一秒,门口蓦然的喝声让她浑身一颤。
“你在干什么?!”
夏怡一回头,就看到夏父黑着脸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一张阿姨震惊的老脸。
夏怡平日里在外面嚣张跋扈,在家长面前还是装作淑女,毕竟夏父和夏夫人自诩名门,也是要面子的。
夏怡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凑到夏父的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爸!”她撒娇地喊了一声,“我只不过是和姐姐闹着玩的,我刚看到一个格斗术的教学视频,想找姐姐来模拟一下,不会弄疼她的。”
夏父:“……”
你抓着她的头发掐着她的肉这是正经格斗术?我读书少别骗我,我瞧着更像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