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说笑,娘在苦口婆心跟你说大道理呢,要不以娘的花容月貌,会看得上你爹?”
“娘,山下女子可比你好看多了,真不知道爹为什么要跟你过日子。”“死丫头,没娘能有你?还有,你摸一摸自己胸脯说良心话,你娘会不好看?!”
“……”
“唉,闺女,等你大些,就会明白只要在一个男人心中好看,你就是天下最好看的姑娘了。”
“啊?可徐凤年说我长得一般哪,完了!”
“闺女真是长大了,娘很欣慰呢。闺女,娘真不好看?不行,再下山一趟,还得买些胭脂水粉,多扑一些在脸上就好看了。”
“娘,你又乱花钱,爹肯定要跟笨南北蹲墙角唠叨去了,他们一起叨叨,可烦了。”
“让他们叨叨去。哪天不叨了才不好。”
这娘俩,似乎挺俗气。
亏得各自身后爱慕着她们两个的光头,是那般佛气。
襄樊城外三十里,那一片广阔无垠生机勃勃的芦苇荡,不知为何今日没了生气。
中央地带,一名富贵公子哥坐在了芦苇荡中“天波开镜”的牌坊上,脚下是四尊符将红甲。
东北,站着一位其貌不扬庄稼汉般的壮年男子,腰间缠绕了一捆金黄色软剑。
据说天下有个连续两届武评第十一的高手,刀剑枪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儒释道三教九流,门门涉猎。他太聪明驳杂了,以至于不知选择何种趁手的兵器,最后便只好弄了一柄软剑,真气灌注后,可刀可枪可剑。
西南,一名青衫客双手扛着一支竹竿,缓缓行来。
骤然间,马蹄声响起。
芦苇荡中万千飞鸟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