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长安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回席位,双手抱拳道:“徐奇,就不送了,怕你疑心我要查你底细,到时候兄弟没得做,可就冤枉大了。”
徐凤年走出院子,去四楼喜意那边接回陶满武。
小院幽静,可闻针落地声。
澹台长安还在喝酒,只不过举杯慢了许多。
安阳小姐托着腮帮,凝视着这位有趣很有趣极其有趣的公子哥,她看了许多年,好似看透了,但总觉得还是没有看透。
只觉得这样安静地看着他,一辈子都不会腻。
澹台箜篌想要偷偷摸摸喝一杯酒,却被人拍了一下手背,缩手后哼哼道:“小气!”
澹台长安涨红着一张英俊脸孔,含糊不清道:“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万一哪次二哥不在,与谁喝醉了,被人欺负,到时候二哥还不得被你气死!”
城牧府三公子嫣然一笑,继而收起笑脸,小声问道:“二哥,你真不查一查这个徐奇的底细?”
醉眼惺忪的澹台长安摇头道:“不查。”
澹台箜篌皱眉道:“为何?这家伙才及冠之年的岁数,比我大不了几岁,就能与杨殿臣打个平手,不奇怪吗?”
澹台长安由衷笑道:“你看啊,二哥我叫澹台长安,这么多年就平平安安的,徐奇徐奇,奇奇怪怪的,有何不妥?”
澹台箜篌踢了一脚二哥,气愤道:“歪理!”
见二哥不理不睬,她好奇问道:“二哥,你还真想当教书匠哪?以前没听你说啊,是骗那徐奇的吧?”
澹台长安趴在几案上,一手握杯,望着头顶的月明星稀,喃喃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醉了醉了。”
他竟是就这样打鼾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