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安静听王云舒讲完,站起身,笑道:“毕竟黄楠郡是你们的地头,会更熟悉。还剩下些追剿残余的收尾事情,如果需要劳烦你跟焦都尉,我会让人来府上知会一声。”
王云舒乐得不行,焦武夷弯腰抱拳道:“末将职责所在,为殿下办事,虽死不悔!”
徐凤年走下台阶,王云舒低声问道:“殿下真的不下榻寒舍?哪怕喝口热酒也好啊!”
徐凤年打趣道:“行了,今晚你马屁拍得足够了。王云舒,你回家以后,跟王功曹说一声,有机会去凉州的话,进府一叙。”
王云舒诚惶诚恐,“一定一定。”
徐凤年转头对焦武夷说道:“焦都尉,一叶知秋,你治军颇为娴熟老到,黄楠郡事了,陵州将军府还缺个校尉,你年后就带着原班人马一起过来,我再给你六百兵马,总要凑足一千才像话。”
年近四十终于骤然富贵的焦武夷热泪盈眶,扑通跪下,“焦武夷愿为殿下效死!”
徐凤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马车。
王云舒要送,背对府门的徐凤年摆摆手。
王云舒看着马车远去,收回视线,轻声道:“义兄,殿下走远了。”
焦武夷却双手始终按在地面上,迟迟不愿起身。
王云舒回头,望了一眼两百年前朝廷御赐“义门王氏”的华美匾额,“义兄,以后可千万别忘了咱们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