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诩点了点头,对于自己悄无声息的提早布局,没有丝毫扬扬得意。
赵珣突然冷笑道:“六儿,你说咱们做客的,小心翼翼折腾出好吃相,当家的,吃相倒是差得一塌糊涂。嘿,确实,坐那么个位置,家法就是国法,家理就是天理。”
陆诩平淡道:“殿下别忘了,你也姓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赵珣笑着搂过赵珣的肩膀,“我跟你,有什么都不敢讲的。”
陆诩一脸无可奈何。
赵珣忧心忡忡道:“六儿,真不跟我一起去啊?没你帮忙出谋划策,我心里没底啊。”
陆诩平静道:“我只会出出主意,行军布阵是外行,况且殿下此行,本就不是奔捞取战功去的,当然想捞也捞不着,把这六千人一口气打光了,届时再衣衫褴褛与那太子秘密见上一面,就算大功告成。”
赵珣有些于心不忍,“就不能留下两三千兵马?偷偷摸摸留下一千也好啊?”
陆诩面无表情,转头“望向”这位在他嘴中始终是殿下的靖安王。
赵珣赶紧双手举起,“听你的还不行吗。”
见这位陆先生没有动静,赵珣恋恋不舍小声道:“我可真走了啊?”
陆诩伸出一只手,示意上马。
赵珣翻身上马,陆诩犹豫了一下,仰头叮嘱道:“切记,此行就两件事,尽量赢得赵篆更多的信赖,再就是拿六千条人命赢得天下民心。”
赵珣低头看着这个为靖安王府鞠躬尽瘁的目盲谋士,重重嗯了一声,策马远去。
年轻的藩王,心中有着“我亦有元本溪在身侧”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