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被拉黑了?
袁南淮愣在那里,一抬头,看到朱沅也正在看他。
朱沅先被余白踢出了群,人家现在肯定要问他怎么回事。
这下就有些尴尬了。
“那个,我去个厕所。”
袁南淮趁机尿遁了,他要先打个余白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余白说的xī • dú,袁南淮那个被酒精占领了理智高地的脑袋,一时之间并没有接收的消息。
袁南淮出了KTV的包厢,嘈杂的音乐,和嘻闹的男男女女,都被关在了门里。
门里门外,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
他被吵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多了一丝清醒。
袁南淮给余白打电话。
包厢里,朱沅在袁南淮离开后,直接拿眼看向了坐在另一侧的齐不为。
今天这个局是齐不为组的,目的就是为了袁南淮。
然而最终的目标却是余白。
齐不为他哥是齐不惑,自从那天在金榆奖颁奖酒会后遇到了余白,想要替朱沅出口气,被他哥阻止了之后。
齐不为就惦记上了余白。
齐不为和他哥存了年龄差在那里,他哥早就掌控了家里产业,而他齐不为只不过就是一个二世祖。
在他哥的光环下,齐不为天长日久,心里有些想法,总变得不太正常。
齐不惑对余白感兴趣的时候,齐不为不敢对人怎么样。
而他关注了一段时间,发现他哥好像对余白也不太像是有兴趣的样子。
他那压下去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
齐不惑都没搞定的人,他齐不为要是得了手……
不过齐不为想得美,可是余白却没有给他机会,根本没有什么出来营业的机会。
最后,还是朱沅给他出了主意,余白和《第一次父子》的几个主演关系都不错,可以通过袁南淮来接近余白。
这不就关系托关系,袁南淮被网进了齐不为的社交圈子。
“没成?”
齐不为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朱沅有些忐忑地摇头,他对齐不为这个“金主”可有些惧怕,要不是他现在上了对方的贼船下不来,他才不会在余白明显可能已经看出来他xī • dú之后,还主动提议去接近对方。
这位大少爷可不是个好东西,带他进这个圈子的颜思恩更不是个东西。
“给他上了点饮料,到时候他就能好好给我办事了。”
果然,齐不为眼也不眨一下,让人在袁南淮的杯子里加了料,这是他一惯的手法,当时朱沅就是这么踏上的不归路。
有跟着齐不为玩的,立即嘻嘻哈哈去动了手。
朱沅坐在旁边冷眼看着,心情中带着愤恨,但又种奇怪地快意。
最后袁南淮还不是和他一样。
余白凭什么看不起他,他朋友最终不也是和他一样?
大致五分钟左右,袁南淮回来了。
他面上还是带着酒意,看不出别的表情。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下,顺手就端起了杯子。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又炫目,袁南淮在想着刚才和余白打电话说的事情。
视线从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身上划过,每个人都在笑,那种带着醉酒的,纸醉金迷的笑。
凌晨三点半,没有一个在睡觉的人,也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这是在干什么?
这又有什么意义吗?
袁南淮不由就想到了自己四处投简历,求试镜碰壁的时候,那时候有谁理过他,把他当回事过?
也就是余白,还给他介绍过工作,没嫌弃他是个过气的。
他这真是喝昏了头?
低头想要去拿杯水喝,醒一下神,只是桌上只有酒。想到余白的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杯底里,似乎还有一些没有完全融化的小颗粒。
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这点小颗粒十分不起眼。
但是正常的酒里,会有这样的小东西吗?
越想,这其中所代表的答案似乎已经再明白不过。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袁南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和有些人相处,不是你想保持自己就能保持的,他们会拖着你一起进深渊。
袁南淮一下子顿时完全醒酒了。
他唰地一声站起来,起身就准备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吃宵夜了,回来的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