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垃圾堆爬出来后81
拍板定下弃厌是他们乔装小队的头目之后,修斯就拉着他们出去疯狂买了一堆道具,包括但不限于仿生皮肤、各类无痕化妆品、耳钉、胸针、服饰等等。
他本就喜欢亲手打理一些瞧着繁杂的东西,无论是修剪草木还是给人做设计,都远比常人要多出不少的耐心。
因为顾忌岁明星域混乱,所以几人只是买了东西,并未在外面多做停留,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立即回到了暂时住宿的地方。
季付累趴在沙发上,奄奄一息道:“训练都没有买东西累。”
修斯兴致勃勃的点了点他们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桌子上,语气是莫名的兴奋,转身盯住正准备开溜的弃厌,微笑道:“小五,我们开始吧!”
兰尔维和厉月承两人将弃厌拖了过来,按在椅子上,无视弃厌眼神的控诉,兰尔维道:“老二,交给你了。”
修斯掰过弃厌的脸仔细看了看,“唔,眼睛要改一下形状。”
他将仿生皮肤剪下两个角,顺着弃厌的眼角往上粘了上去,常年半睁着睡不醒似的眼睛被拉长,眼尾变得狭长上扬。
“还有眉毛……小五你的头发也得修理一下。”
“笑,笑会不会?冷笑,不要太僵硬了。”
“什么时候了还吃糖?!老三,把糖给他拽出来。”
厉月承忽视弃厌的眼神,伸手拽住了他嘴里的糖棍子。
弃厌飞快的把上面的糖咬下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硬生生让人看出几分倔强,糖球将腮帮子顶的鼓出了一块,他偷偷抬头瞄了一眼。
修斯气笑了:“……快吃!”
凑这个空档,他分析道:“我们五个不能全都进去,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还能有接应。”
“这样,老四的感知敏锐,在外面向我们汇报各种人员的来往情况,兰尔老大和老四一起。”
兰尔维:“我没意见。”
季付:“我也没问题。”
“好,”修斯说道,“我和老三跟着小五进去,我对反联邦分子的人有些了解,有什么事情能随机应变,老三待会也要变一下装,充当下属。”
——
四大军校联赛的个人赛结束之后,帝都星的比赛场地进行了清理,专门负责清理的指挥人员从西德亚斯停驻区出来之后,短暂的离开了岗位。
洛家。
洛父手里拿着一份刚出来的检验报告,匆匆敲响了洛老家主的门。
“进来。”
“父亲,这是弃厌的基因组和洛训基因组的对比,”洛父将检查报告递过去,“您之前的怀疑是对的。”
“弃厌,就是洛枝。”
洛老家主慢悠悠的看了看:“只能证明出来这一点,但是他当年被抽出来的百分之九十的源髓,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更何况,他现在的精神波动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不仅是星控师,还修了星符……依照他伪源骨的潜质,这并不可能。”
洛父:“我们找到的痕迹太少,他身体更多的情况,我们分析不出来。”
“你说,这孩子还记不记得之前在洛家时发生的事情?”洛老家主眼底有些晦暗不明,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丝丝冷意。
其实,从弃厌和洛训的那场比赛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他大概还有当年的记忆的,否则也不会下手这么狠,比赛过程中多次攻击洛训的眉心。
尤其是他最后想挖源骨的动作。
“他化名弃厌回来,是想干什么呢……报复?”
洛老家主将手里的检查单一点点销毁:“所有和洛家为敌的人,我都会一一扫除,他当年没死成,也好。”
他苍老的脸上尽是冷酷的神色:“将他的信息作为交换,透露给庞博士,我相信,博士一定会对他身上的变化感兴趣的。”
“换来的好处,就当做是他这些年对不为洛家尽忠的补偿吧。”
——
柯沙星。
风荒拍卖场。晚上十二点。
这里虽属于混乱危险的反联邦分子聚集地带,但是却意外的有秩序。拍卖场前方是一片极其宽阔的空地,井然有序的停列着一艘艘各式各样的飞舰。
大部分的飞舰都不是市面上可以见得到的款式,都经过私人的改造和加强,有些甚至远远强于军式飞舰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一眼望过去,气势沉沉,蔚为壮观。
当然,也有一些破破烂烂的飞舰,三五十个混混打扮的聚堆在旁边,转着手里的飞刀,时不时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
他们都是些没有势力归属的凶残流浪者,这种人是进不去拍卖场的。
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一艘低调奢华的飞舰缓缓停在拍卖场的前方,看样子及其有格调,极有眼色的拍卖场人员立即摆开迎接的架势。
飞舰的门打开,先是迅速下来了两排训练有素的武者,浑身的煞气震的人不敢吭声。
候在一边的拍卖场人员抹了抹汗,暗道:这恐怕又是哪来的大佬人物。随即面上更为恭敬。
过了会儿,飞舰上才又徐徐下来三个人。
拍卖场人员大着胆子瞄了一眼。
为首的是个看着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银色精致西装,外套慵懒的披在肩上,白皙的食指上带着一个纯黑的戒指,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显得禁欲又冷淡。
浅棕色的中长发被打理妥当束在后面,一两缕碎发落在额前,略略挡住了凌厉的眉梢,面容冷峭,狭长的眼尾上扬,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意。
他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人大概三十岁左右,面容温和,戴着金丝框眼镜,嘴角带着微笑,看着比较好相处。
另一人肤色十分苍白,气息阴郁,脸侧陈横着一道疤痕,杀气凛然,一身黑色偏军式作战劲装,手腕上绑着同色的绷带一圈圈缠到手掌,小腿处隐约可见利器的寒光。
黑色的头发遮住眼帘,似乎是察觉到拍卖场人员偷摸打量的视线,他眼底森然,飞速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侍者脖颈处,哑声缓问:“你——在看什么。”
匕首处已经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