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系统的百思不得其解,马车带着盛盼,历时两天,来到距离京都最近的战事要塞,平遥。
盛慕泽是一个气质非常贴近现代特种兵的高大硬汉,一眼望过去,就是正气凛然,让人充满信任感的青年将领。
在城门看见将近两年未见的妹妹,从当初那个利落飒练,笑容灿烂的小姑娘变成如今纤细苍白,走到哪都需要人抱的模样的时候,盛慕泽在那么多将领面前,硬是没憋住情绪红了眼眶。
盛盼从燕弋怀里下来,慢慢走到他面前,安慰他:“兄长,你看,我还是能走的,我很健康。”
盛慕泽双拳捏紧,只重重点头:“以后有兄长在,谁人都欺辱不得你!”
妹妹在书信中除了第一次提及自己被周祁正挑断手筋脚筋之外,再没有说过具体伤势。
盛慕泽看书信上的字眼都是妹妹亲笔写的,虽然比起以前是无力潦草了些,但心里便会觉得,既然能拿得起笔,应该是后期恢复得不错,他从来没想到,妹妹竟是被毁成了半废之人!
若是一开始知道周祁正伤她如此之深,当初他绝不会停留在平遥,而是会一举攻破大周皇城,手刃狗皇帝为妹妹报仇!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
因为预料错误妹妹的伤情,盛慕泽准备的并不妥当,既没有婢女,也没有特制的餐具。
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爷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盛慕安以前跟随兄长到军营练身手的时候,从没有特例。
这一次她连筷子和碗都拿不起来,盛慕泽虽然是她亲哥,但到底男女有别,有些事情由他来做不合适,所以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国的皇太子和妹妹同进同出,喂她吃饭,抱她来来去去。
盛慕泽因此百般看燕弋不顺眼。
燕弋却心安理得的把盛盼栓在身边,寸步不离,唯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在盛慕泽的地盘上,他是一眨眼的功夫都不敢让盛盼离开自己的视线的。
在平遥呆了三天,盛盼和燕弋离得最远的一次,是她在擂台下,看着他和盛慕泽在擂台上切磋。
少年很明显的心不在焉,视线不住往台下的盛盼身上看,生怕这是盛慕泽做的局,要牵住他,把盛盼给带走。
盛慕泽被他这态度气笑了,到最后忍无可忍,一枪把他逼下擂台,枪尖对着他咽喉:“传言大燕皇太子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武艺学识皆是上上之资,今日一见,实在令人失望至极。”
燕弋也不恼,唯有视线牢牢锁定台下少女,以一种有些无所谓的态度道:“传言不可尽信。”
然后好像才回过神来,终于正视大舅子,抱拳拍马:“盛将军武艺超群,小子甘拜下风!”
话落,又看向盛盼,见她还在座位上,很明显的松了口气:“那我回去陪慕安了?”
盛慕泽:“…………”
就赢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随着少年视线看过去,见妹妹同样笑意妍妍的看着他,抬手挽了个枪花,虚晃一枪将燕弋逼退,笑骂道:“赶紧滚,丢人现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