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去!”
林春池手指更加用力地指着沙发,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一旦发现情况不妙便跑。
鱼怪短粗的手摸了摸自己q弹的屁股,竟真的依言又爬上了沙发,只是眼睛还巴巴地瞅着林春池。
阿彩冲林春池竖起了大拇指。
林春池将归藏刀拔出鞘抵在胸前,试探着向沙发一步步走去。
直至与那鱼怪的距离不足两米时,林春池手中阴动隐约一闪,鱼怪脖子上的白线便飘过来。
握住那轻飘飘的白线,林春池心里稍安,像牵着条小狗一样拽了拽,鱼怪顺从地跟着她。
林春池将鱼怪带进卧室,拴在床头柜上,将归藏刀往它身边一杵,它顷刻间便老实了,恹恹地趴在地上。
瞧着它那圆鼓鼓的肚皮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林春池脑袋一抽,薅了个坐垫扔给它。
鱼怪惊喜地坐起来,将脸埋进坐垫中欣喜了好一阵,最后才蜷缩在柔软的垫子上沉沉睡去。
林春池还是不太习惯这个小怪物如此类人的行为,见它睡着便撤出了卧室。
“师姐走了?”
金珏上前来问。
“啧,要叫文姐!”阿彩不满得打断金珏,“人家师门哪能是我等想进就能进的?”
“不是,她不是姓师么?”
金珏嘟囔了句,倒也没再叫师姐。
林春池只是点点头,并无太多兴致。
-
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时,林春池摸摸手腕上的铃铛,还是掀开眼罩给林成国发了条微信,询问了下之前那枚的来历。
太晚了,林成国估计是睡着了,没回复。
床边的鱼怪睡得正熟,林春池打量了一会儿,从没听说鬼物还会睡觉的,看它的肚皮一起一伏的样子,全然没有那日夜里狰狞的姿态。
阿彩说,之前被手续耽搁的南午旗,明天就能到。
玄界治鬼,向来讲究以阴制阴。
南午祭旗所形成的大阵内,阴气浓郁几乎是外界的几倍,届时...会抵挡住那头识种的进入。
也会让阵内众人的三魂六魄...变得格外敏感脆弱,也就是说,祭旗升起后,剧组人见鬼的几率将直线飙升。
林春池长叹一声,希望鱼怪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翌日清晨,顾雪将林春池叫醒。
“快起来,今天有个平台要来采访,现在正和吕明树谈着呢,怕是要宣传不少东西。”
林春池睡得迷迷糊糊的,习惯性地应下来,翻身准备再眯十分钟。
猛地想起鱼怪还在屋里,往床下一看,坐垫上的鱼怪睡得正香,而顾雪的高跟鞋就要踩上它的小手了。
“你干嘛,吓我一跳。”
顾雪的目光也随她看向床边。
林春池终于确定常人看不见鱼怪后,才放下心来,被这一折腾,睡意全无,她便起身收拾。
她将白线缠在手腕上,她走到哪里鱼怪跟到哪里。
白线看着脆弱,可却极其强韧,十分神奇。
化妆时,小米说起大早晨便赶来的娱记,说是不仅要做个文字采访,还要做一期直播。
外界对吕明树这次的大手笔很好奇,正好吕明树也需要电影宣传,便同意做一期直播。
主要就是由几个主演介绍下每个拍摄场地,聊一聊拍摄体验,以及导演专访之类的。
林春池并不赞同,南午祭旗拿到手一定是要尽快布置好的,那头未知识种随时可能会出现。
师文走后耽搁的每一分钟,都是极度危险的。
奈何等她下楼时,吕明树已经和平台的人达成了共识,已经有工作人员从吉普车上拿下来直播需要的道具。
林春池还是不想将识种的可怕说与吕明树听,只是委婉地表达出了最近会很危险,不料吕明树显然是做足了功课,当即反驳道:
“鬼惧阳,钱大师都告诉我了,只要我们都聚在一起就没问题!”
林春池这才忆起还有这么个半吊子‘大师’在剧组里,瞧吕明树那潇洒的背影,简直想将那大师给拖出来扁一顿。
啥也不是,忽悠人倒是很在行。
接近午时,林春池收到阿彩的微信,说是南午旗已排好阵,覆盖酒店周边两公里。
刚看完消息,林春池便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闷响,是气流震颤的声音,南午祭阵摆好了。
林春池放下手机,微笑着看向镜头。
“咦,灯光再往上调调,怎么突然又变暗了。”
摄影师喊了一句,又莫名其妙地看看天空。
林春池微笑不变,余光扫见趴在沙发底下的鱼怪,心里没底。
总感觉会拍到些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