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桉看着旁边的大白犬,欲哭无泪的抱住自家的狗,她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在这西凉白耗了那么长时间不说,还被困在最危险的地方。好死不死装二傻子打探消息,现在属于谁找她她都必须脑袋转起来跟人想着说话。要是说错一句,自己那不就是得罪了这群在座的大佬吗?
“瞧瞧你这样子。”齐桉这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突然就在脑海中闯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十分不耐烦的训斥了一句她抱狗的样子,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莫尔格坐在原地,身上的齐桉搂着他的狗头,十分悲痛的在他身上蹭着,一身白毛捋成杂毛。就差把眼泪都抹在他身上了。
齐桉这边听到二毛的说话声,呜呜呜的更加抱紧了自己的狗,“你真是太强了二毛,现在已经会说话了呜呜……我都靠你了……”她说的半点没错,之前胡冉和公孙望就够自己担惊受怕的,现在又来了一群玄天宗的人,小小辅修柔弱无力,怎么能在这种刀枪火海里生存下来,明明原计划是到了目的地租栋小门面行医赚钱养老的!才刚上路就已经偏成这样了,而且在座的所有人修为都比她高。
修为高的修士能探索低修为的境界,她一想到但凡是个来这的修士都知道她现在还在炼气五阶,筑基一直没上去,那得多丢脸啊!她也不是没探过别人的境界,结果一层神识扫过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原来大伙都比她高,实在是让别人见笑了。
齐桉抱着二毛哭诉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兜里的筑基丹,原本还想着给二毛喂了,结果人家狗都用不上这玩意,到头来,这东西就是差生的保护证,让她心里有点安慰,对自己的修为之路有些信心担保。至少有个低保吃吃。
“不走,留在这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声音出来,齐桉抬头看了一眼二毛,就看见白犬吐着舌头,眼睛低下看了她一眼。
真是奇了怪,这么傻的模样怎么给自己整了个低沉成熟音,跟狗脸都对不上号。
不过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因为这句不走,给齐桉的冲击力实在是有点大,“不走?你看看我在这能干啥,生命都没保障,我跟你说……这群人肯定都不是为了什么妖疫凶手来的……”
莫尔格瞥了喋喋不休的齐桉一眼,心想你明明装傻的模样一流,把所有人的话都套了一遍,按照这路线继续走下去,傻子幸存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你就不想突破到筑基吗?”
这问话让齐桉突然顿住,这句话让她沉思起来,她怎么不想筑基,不过天赋灵力摆在这,再加上她心性本就不是一心为道的个性,自然长进缓慢,甚至还拿出来被人鞭尸耻笑一番。
神识中二毛又道:“你相信龙脉死了吗?”
齐桉沉默下来,胡冉说的是实话吗?这个男人骗人的本事可谓是一流,说的话都是真假掺半。既然龙脉已死,那玄天宗的人为何会到这里,纵使他们师傅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欺骗得了天理,让一个早该灭国的国家续命十九年,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续了这口气。
“而且那剑修现在在结丹,你可以把筑基丹吃了,去借他的力尝试突破筑基期。”
此话一出,齐桉大惊,这法子她可不敢用,先不说她还要挟公孙望帮自己的忙,让这个木讷少年给自己干事,之后还骗了他师兄,现在自己又要借别人的气力偷摸着突破筑基。这要是被人逮住了,她是不是直接被扔到活尸堆里啊?
她要是跟人家关系好还能厚着脸皮提提,问题是关系不好还瞎搞就是给自己送进坟。
见齐桉左顾右盼欲言又止,莫尔格不耐烦的起身,用头拱着齐桉身子往前走,示意她靠近到公孙望周围便可,就是借人家天才一股力,这个剑修的天赋可以说是此世独一等了,他在北荒那么多年,听过见过那么多人和事,关于天才见过不少,可是奇才,说白了就是大泷的偏心,天理某一刻的失衡才能造就出来的天赋。
况且齐桉迟迟不筑基,他的伤就没法好透彻,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才能勉强用神识传递自己的意思,连开口说话都麻烦。必须要让对方提升修为精进医术,自己的身体才能尽快痊愈,他好不容易捡到个辅修,不清楚自己的来历,还是自己需要的无知修士,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
没等齐桉回过神转头,只见一条尾巴环住她的腰,二毛的身型再次暴涨,不过这次像是一只巨大的白犬,全身的白毛飘荡起来,有些许毛发抚过齐桉脸颊时,挠的她心里痒痒的。这只巨大的白犬像是一团膨胀的毛球,将她包裹在体内,偷偷的带到了城墙边,被毛绒绒围住的齐桉只听到神识里二毛催促着她,让她赶紧吃下那枚筑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