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也冤枉的很:“夫人上来就让人堵住了奴才的嘴,奴才怎么也喊不出来啊。”
李广明一脸冷厉:“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夫人说了什么?”
白芷心里都是苦水,这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尤其是再加上之前补养的药材,她要是这会儿说夫人怕是察觉到什么了,那李老爷一准儿认为是她坏事儿了。
男人都自大,他怕是还要以为自己是为了攀上他所以才闹腾出来这么些事儿呢。看吧,能背叛自己的主子一次,就能背叛新主子第二次。
背主的奴才,到哪儿都说不清。
白芷心里不是没后悔的,可是事情都已经做下了。为今之计,是想如何退出来——夫人是误会了,定是不会轻饶了她的,老爷觉得她办事不力,又出了现在这种差池,怕是也不会留她。
她一个当奴才的,何去何从?药的事儿,她也还有些惶恐——若非是察觉到有问题了,为什么接连这一个多月,都是将药赏赐给她吃了呢?
虽说李家家世薄,但也不至于买不起新药吧?
“奴婢什么也没说。”心里想的多,可现在却容不得她继续想了,白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之前夫人忽然性情大变,不光是疏远了奴婢,还不爱出门了……”
为求宽恕,白芷是什么都说了。
和老太太说的几乎没什么大差别,唯一的不同是老太太是真以为宋淑珍身体不自在的,白芷离得更近,更加肯定松鼠真的身体是没问题的。
就好像忽然之间换个人一样。
李广明不是白芷这种蠢笨之人,他只一想就有了猜测——怕是宋氏已经猜出来药有问题了,这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毕竟,宋氏书香世家,本也是聪明伶俐之人。
既然猜到药有问题,那么也能猜到身边人出问题了——她定不会往男人身上想的,毕竟有老太太在,肯定是念叨过多子多孙多福气之类的话的,任谁不能生,都不会想到是男人的事儿的。锁定白芷,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不过到底是后院女人,宋淑珍怕是只会想是他和白芷有了私情了。
先是打算将白芷给嫁出去,断了这事儿,眼看断不了,就索性闹大了摆在明面上——红袖大约就是她要过来和白芷打擂台的。
李广明自诩十分了解宋淑珍,聪明人猜测聪明人的心思,自觉一猜一个准儿。
所以,从他回来到现在,宋淑珍所有的异常都有了解释了——宋淑珍就和寻常后宅妇人一样,要玩儿什么平衡之术。
李广明颇有点儿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