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替身改拿钓系剧本[穿书]》最新章节第17章擅长勾引
顾汐城人没在,拿起手机,时澪就看到了昨晚凌晨收到的转账记录。
[吱付宝到账18,000,000元]
好家伙,人在哪儿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老板有钱就是任性,从来都不拖欠工资。
回到民宿,综艺已经开始录制,时澪的落枕都没缓过来。
他甚至有一秒钟,怀疑是不是趁他意识不清醒,顾汐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才对着他后脖颈来了一下儿。
他大人有大量,这算工伤吧,下回让顾西城垫付一下就好ovo!
今天是导演组颁布任务,请一桌客人用餐的最后时限。
四位长期嘉宾已经聚集坐在客厅沙发上。
节目组为了真实性,节目录制第二天开始,就没安排化妆师给他们上妆。
两个女嘉宾也在素颜处境。
时澪自认为他素颜跟化妆没有什么区别。
恰巧坐在傅予时旁边,看对方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傅予时不化妆颜值依旧在,只有黑眼圈说明,他是陪白月光打了一宿游戏,甚至有点肾虚。
傅予时盯着他身上没换的衣服,“去哪儿了?”
时澪谎话无缝衔接,“我粉丝来这边度假,他昨晚做梦害怕了,我去安慰两句。”
“这么宠粉!”李小媛赶紧当着摄像头面前问,“男粉丝女粉丝啊?”
“我前面都要光明正大跟人家一块儿睡了,当然是男粉丝了。”时澪笑起来,好脾气地说。
前天还狗眼看人低的白落燃忽然开口,“澪哥对粉丝们都那么好,那我也可以成为澪哥的粉丝吗?”
傅予时表情不太对,“要是你每个粉丝都做噩梦,你还轮番去哄他们睡觉吗?”
“我会尽力帮助每一个喜欢我的人。”
时澪加重了“喜欢我”三个字字,靠在沙发椅背上,交叠起双腿。
傅予时被怼没话了。
今日份直播间弹幕们更是有点不对劲。
昨天不知道哪个淡吃萝卜闲操心的,把时澪跟傅予时的双人录屏混剪成了cp视频。
视频长度不长,一分半钟,但内容难以言说甚至带着粉红泡泡。
譬如傅予时视线越过众人,停落在时澪身上几秒,看着他说“饿了”,譬如两人遮住摄像头看电影,时澪问傅予时“气泡水喝吗”。
【看给我们家落燃弟弟饿的,竟然印贼作父】
【前面的小伙纸怎么肥事?】
【我觉得sl太有心机了,知道大家都不喜欢被捆绑炒作,开始隐晦地讨好趁机炒cp上热搜了】
【时婊真是,演技烂的一批】
【时婊垃圾演技,毁我白月光漫改剧】
【诶?什么情况,看个综艺怎么都在讨论人家花瓶黑历史?】
【我有话要说,第一次看见带着傅予时哥哥名字热搜,没有登上前二十,就被撤了的】
【我怀疑哥哥找人撤热搜了,前一秒还在热搜第二十二,下一秒刷新词条就不见了】
【是我我也找人撤掉,谁想跟某人捆绑在一块儿,花瓶一只心机又深】
导演见人到齐了,开始颁布今日份任务,“各位早上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有一个不幸地消息要告诉大家,大家储存在隔壁邻居家的食材,过了时效性现在过期了。”
白落燃向来直接,听到过期两个字立马站了起来,“……过期了?”
“你们耍我们玩呢?发食材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们这还能过期?”
“怎么不早说?”叶子虽然没有白落燃那么快速地变脸,秀丽的眉头也蹙起来,“看澪哥哥太欧气了,你们节目组才故意的吧。”
导演直接把一张照片怼到了摄像机跟前,赫然是前几天他们听《小鸡哔哔》抽卡的盲箱,照片是箱子下方特写,板板正正印着:食材保质期只有四十八小时,尽快食用哦!
李小媛:“好了,我们知道你们节目组是想故意整我们了,我们不生气。”
说着伸手拉白落燃,把人拉坐了下来。
时澪原本正坐在傅予时身边呵欠连天,顺便揉后脖颈,傅予时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
傅予时淡淡说,“没有食材,我们就没办法请吃饭,请不了吃饭就不能住这里,提前下班了?”
说到“提前下班”视线又落在了时澪身上。
时澪冲对方挑起一边眉,心里想着看你爸爸干嘛?不是你让爸爸提前下班吗。
导演完全不慌,“你们别想提前下班啊,任务完不成也得直播睡路边。”
“你们今天任务就是“悲情剧大比拼”,我们节目组有三位失恋的工作人员,想哭哭不出来,节目组担心他们这样憋着身体会受不住。”
“我们的规则是,只要你们演出抽卡描写的片段剧情,能把他们三位感动到泪目,就能获得四十八小时新鲜食材大礼包,请邻居吃饭。”
时澪拿着绿茶人设呢,就要像shǎ • bī弟弟一样,完全不会看人眼色。
时澪满脸无辜地,“他们哭了就行吗?可以打一顿吗?”
【哈哈哈哈哈神他妈打一顿】
【我一直以为时澪不会开玩笑,想不到啊想不到】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嘉宾里有几位会演戏的?】
【要演戏了,众所周知sl是圈子里举世闻名的花瓶】
【等着看笑话,时什么东西我不说昨天还跟傅予时讨论电影呢,笑死】
【我觉得叶子真不戳啊真不戳,小姑娘电影学院的新生,又是科班出身能吃苦,不像某人】
【时婊: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只有我关注这不是个抽卡节目吧,怎么各个环节都要先抽个卡,好奇.jpg】
弹幕还在好奇,李小媛已经率先去抽卡了,她念出卡片上手写的俩字,“葬礼。”
叶子整个人都是拒绝的,“这也太阴间了吧。”
无奈地把手伸进盲箱里,“啊,我也是葬礼。”
时澪把手伸进箱子,才知道偌大一个盲箱,里边就摆了五张卡片。
他念出上边的内容,“分手。”
好巧不巧,跟他老板傅予时一模一样。
导演:“抽到同样内容的嘉宾要一起演,叶子,白落燃,李小媛三位,先为我们工作人员表演个葬礼现场吧!”
白落燃是个唱跳流量,别说演戏,客串都没客串过。
时澪看着他,没点名没点姓,善良提醒,“可以演尸体,保持住一动不动就可以了。”
白落燃根本不知道他整整两天有饭吃,都是沾了傅大顶流的光,还以为时澪已经原谅他。
现在白落燃心目中,时澪就是位大善人,不计较过失,又善解人意。
白落燃果断躺下不动了。
叶子跟李小媛都扑到他身上,念念有词开始哭,演着演着,就诈尸了。
白落燃受不了先狂笑一通,三位等着哭的工作人员小姐姐也跟着狂笑起来。
弹幕老师们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白落燃是来搞笑的吧,没指望他演多好,带头ooc就过分了吧】
【看出来了,就是在想方设法为难他们用其他办法请邻居吃饭】
【这分明就是个搞笑综艺啊,演什么悲剧,李小媛主持人出身呀不会演戏,真正的演员也就时澪跟叶子吧】
【说某人是演员我就呵呵呵了】
【还装得多么无辜,多么不想捆绑炒作!不还是跟傅予时套近乎,懂的都懂】
【白落燃这么拉胯,你们都喷我家宝贝干嘛】
现在全嘉宾希望又落在了时澪跟傅予时身上。
所有黑粉也都盯着时澪,等着看全娱乐圈最出名的花瓶演戏演崩。
……
所有人当中,唯独不抱希望的就是傅予时。
时澪整个人的演技烂成什么样儿,他又不是不知道,一块儿看电影问对方有什么评价感想的时候,都回答的完全刻板,没有自己理解。
有时候没有天赋,真的没有必要强求。
两人正好坐在一块儿,时澪轻声提议,“演那场话剧吧。”
虽然没有说出要演哪部话剧,傅予时却秒懂,两人一块儿看的唯一一场话剧,不就是《困顿》。
他第一想法当然是拒绝的,那部话剧是他妈妈生前的唯一心血。
但现场想一个分手情景,以时澪的理解能力,演崩的机率更大。
傅予时想到,时澪那天煮饭,无意间提起过自己被接回豪门前,经历过不完美的童年。
万一可以本色出演,真有把工作人员演哭的水平呢。
时澪的长相是完美符合《困顿》男主人公的,傅予时又有点期待,这份期待并没有压垮理智。
他算是流量明星出身,还是对烂片还是嗤之以鼻。
傅予时斟酌问:“你想演这部话剧哪一段?”
时澪当着摄像机,跟一众艺人面儿上,朝着傅予时勾勾手指。
傅予时半信半疑凑近,就见时澪凑到耳边,呼吸喷洒在耳廓带过一阵热流,“当然演槐山跟江聿做了苟且之事,事后,槐山爱上他,准备为他掩埋罪行回到警察局,明知道真相,还要做卑微舔狗,那场卑微舔狗竟是你自己的分手戏。”
《困顿》里,那个从小到大被养父猥亵的白切黑小可怜男主人公,就叫江聿。
为爱人放弃一生功名利禄,为了遮掩对方的罪行,不惜毁尸灭迹那位疯批警察攻叫槐山。
傅予时:“??”舔狗说谁?
时澪盯着他,舔舔嘴角。
傅予时咬着后槽牙凑到时澪耳边,“你确定?”
时澪眼眸弯弯,又凑傅予时耳边,“怎么傅大顶流从小看到大的戏剧,竟然连台词都记不住吗?”
“你怎么知道我看了很多遍?”傅予时被挑衅地莫名其妙生气了,顾及在直播又凑回时澪耳边问。
时澪哄人的话手到擒来,这次凑近稍快,柔软的唇瓣快速擦过耳廓间,快到仿佛是感知发生了某种错觉。
他淡声胡侃,“你有天晚上做梦说的。”
傅予时:“你想怎么演?”
时澪这次也没往他耳边凑,舔了舔殷红的唇,“就跟《困顿》话剧里一模一样,你躺到沙发上,我坐在你身上,演到你摔门走,我爬着追。”
叶子:“你们要演那个同性话剧,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李小媛:“我有点激动,激动死了记得帮我打妖妖灵!”
导演好心地问:“用不用我帮你们喊卡?”
“不用。”傅予时冷冷拒绝了。
【啊啊啊!时婊想做什么?】
【什么嘛?我的内心是拒绝的,他要对我哥哥做什么?】
【你们看没看过《困顿》啊喂,sl这种演技,别说演诱受江聿了,他演脐橙都费劲】
【我的眼睛,不要啊!不要毁我白月光的话剧好吗】
傅予时看了时澪一眼,走到沙发上直接躺下。
傅予时妈妈在他小时候身体就不太好,走得很早留下东西也不多,《困顿》的原著跟戏剧他都看了无数回。
主人公江聿从第一次被养父家暴,猥亵开始,就已经蓄谋好了一场谋杀,他甚至会去旧书摊找关于解剖的书籍。
就是为了彻底杀死养父后,继续让养父不得安宁。
哪怕一次次失败。
少年长成青年,又被养父逼着去伺候有钱新贵大佬们,江聿从来都是个记仇的人,他没有想过逃跑,他知道自己早就在地狱里呆久了出不来。
他只想杀了养父,他做到了,并且洗脱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嫁祸给经常对他实施暴力的恩客。
从警察局出来,他搬到新环境居住,原本是想收拾好工具第二天就掘了养父的墓,看看尸体没有腐烂,就拿来解剖。
没想到新邻居偏偏是一直怀疑他的正直好青年——警察槐山。
江聿最擅长勾引男人,于是他花了三天时间,把他后背他最脆弱地方,都暴露在槐山面前,只要对方爱上他,或者怜悯他,他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
时澪向来是一个把工作跟生活分得很开的人,现在工作时间,虽然时薪跟当替身没得比,他依旧面不改色地,直接跨坐在了傅予时大-腿上。
江聿从小经常被虐待,被反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被扒光吊在梁顶上,无论对方用什么眼神看他,他处在任何情况下,身体的情况怎样,他都要小心翼翼地讨好。
时澪……不,此刻应该是江聿……
他极其小心地伸手摸在了槐山脸颊上,动作轻柔,指尖甚至有些颤抖,“我真的……没有shā • rén,荔枝被我捡回来的时候,都还是只遍体鳞伤的猫儿,我根本舍不得伤害一切,猫儿都是,何况人呢。”
用小动物唤起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似乎失败了。
槐山不搭理他,江聿垂下眼去,纤长浓密的睫毛遮盖住眼下红色的泪痣,也遮住住他悲伤的情绪。
只有江聿自己知道,这样侧头的时候,是会将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槐山面前的。
槐山果然捏住了他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你进监狱哪天我看见了。”
江聿脸上心如死灰地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你看见什么?”
“你手心上皮开肉绽的伤口,根本就不是热水烫伤,是你拿玻璃片割破江汉平喉咙时,他挣扎导致你划伤自己的。”
“你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掌心,又怕这伤口引起警察的注意,就特意烧了壶开水,不惜毁了手,也要掩藏自己的罪孽。”
槐山说的是肯定句。
他已经确定了吗?
但是他怎么没有要把他带去警察局的意思。
江聿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