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已经积怨多年,如果不是因为童渺忽然失踪,他们可能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童屿挂了电话,看着正前方荒凉的工地,心烦不已。
童峥在国外过着自己逍遥舒坦的日子,还和一个外国男人结了婚,心里早就没有他们兄妹俩了,打个电话来也就是问问情况,根本不是真的关心。
因为没有吃东西,童屿的胃里一阵烧灼,他走进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全灌肚子里了。
童屿今年刚升大三,已经学习了一年临床知识和一年法医知识,他尝试对罪犯进行肖像侧写,得出的结论令他毛骨悚然。
凶手shā • rén后将少女ru.房割走,说明凶手的内心很变态,这种有收藏癖好的凶手可能还会继续犯案,根据“远抛近埋”的理论,凶手的住所应该离工地不远,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就在自家周围活动。
虽然尸体不是妹妹的,他仍然没有办法安心。
他沿着工地外围的蓝色彩钢板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进入工地的入口,每个通道都被黄色警戒线封锁了,每个时段都有人轮流站岗,防止不相干的人员进入,只有警察凭借特殊的身份在工地里自由穿梭。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前几天工地的彩钢板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缝隙,出事之后,管理人员第一时间修复了彩钢板。
如果凶手是从这个缝隙里进去的,那一定会留下脚印,要运输尸体,还需要一个推车,工地里有很多这样的推车,不难找,或许推车上会留下血迹。
可他只是一个学生,连实习生都不是,他能想到的,警察应该早就想到了。
此时手机振动了两下,是室友发来的微信:
卢青山:【下午是女魔头的课,你来不来?】
童屿很烦躁,他翘了课出来找妹妹,现在妹妹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根本没有心情回去上课。
卢青山:【我劝你还是回来一趟,先把到点了再说,不然女魔头发火了会很麻烦!】
女魔头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难说话,就算是极品老油条,也会乖乖去上她的课。
童屿踢开了脚边的石子,着实有几分无奈,正好11路公交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想了一下,在公交车开走之前上了车。
上车后,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空调车的温度有点低,脸上打开的毛孔瞬间收了起来,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妹妹的电话。
电话能打通,就是一直没人接,他机械的拨着号,距离妹妹失联已经过去整整22小时了,他很头大。
半小时后公交车停在了岩海市医科大学的门口,他看了一下手表,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去往教室的途中,他继续给妹妹打电话。
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在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电话终于接通了!
“哥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打了几百个电话,发什么神经?!”
听到妹妹暴躁的声音,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童渺的声音一开始还是沙哑的,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直接飙起了高音,算是刚睡醒就开了个嗓。
童屿就纳闷了,他这边还没发火,对方竟然捷足先登了!
但上课铃声已经响了,他只能压低了声音:“你去哪了?”
“我就是睡了一觉,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整整22个小时联系不上,我都去警察局立安了!”
童渺喝了口白开水,全呛了出来:“哥你夸不夸张,还跑去立案!”
童屿不想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在哪儿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