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兰亭叹气道:“万幸的是那天我穿的是一身灰的打工服,如果穿了亮色的运动衣,估计就要被对方发现了。”
雷兰亭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了董锵锵的意料。他想了想,说道:“所以你怀疑有人偷了某个农场的猪,然后在逃离现场的过程中,不小心把猪掉到你面前?”
“我等他们走远后大概半小时才从树丛后慢慢爬出来,”雷兰亭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他们如果不是偷猪的,干嘛不正大光明地下来找?为什么会那么说?”
“你确定当时你没听错吗?”董锵锵还是有些怀疑。
“肯定没错,而且那个苍老的声音我听着很像是咱们之前在弗莱舍尔林子里碰到的那个老头。”
听他这么一说,董锵锵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戴着毡帽,毡帽上还粘着羽毛的老猎人。
“你说是他?”董锵锵惊讶道。
“反正听着声音像。”
“那你爬出来以后呢?”
“我就找了根木棍,把猪挂在木棍上,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走了几个小时,又累又渴,最后才到了卢克的农场。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雷兰亭郁闷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想到卢克跟自己说的话,又听完雷兰亭的陈述,董锵锵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相信谁。
他站起身,轻轻把啤酒放在茶几上:“如果猪确实不是你偷的,那我就不担心了。不过老雷,如果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碰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咱们抓猪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找麻烦,如果影响了你我留在这里读书赚钱,那就本末倒置得不偿失了。”
雷兰亭没吭声,仰头喝完瓶里的所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