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摇摇头:“没。”
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董锵锵暗自松了口气,听声音初步判断杜蓝应该不是发烧和拉肚子。
他几步走到窗旁,笑着拉开窗帘:“那你怎么大白天拉着帘儿啊?也不开窗通通风?”
帘子拉开的同时,光线跟董锵锵一样霸气地进了屋。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杜蓝没出声阻止他的动作,人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想要遁入房间的暗处。
她将身体靠在墙上,头垂的更低,头发和口罩遮住了她的脸,一副怕光的姿态。
在董锵锵的印象里,杜蓝并不是邋遢的女生,忍不住疑道:“你没事儿吧?”
“谢谢你的花。我没事儿。但我现在想休息,你能先出去逛逛么?”杜蓝也没再提带团的事。
“你生病了?”见对方只想撵自己离开,董锵锵确定杜蓝肯定有事,但她又不肯说,只能边朝她走去边抬手准备去摸对方的额头,“着凉了还是吃坏肚子了?”
“别过来!”杜蓝突然提声嚷道。
董锵锵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手也缓缓放了下来。
“你还好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就是关心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好。现在你可以暂时离开一下么?”杜蓝央求道。
“如果你生病了应该去看医生。”董锵锵好言劝道,“要是你不方便告诉我,咱们可以去看急诊。你跟医生说。”
杜蓝没再说话。
窗帘被涌进屋里的风吹的扬起又落下,尴尬的气氛让董锵锵很别扭。
他想不明白杜蓝昨晚为什么不让他来慕尼黑,今天见面了又赶他走。没琢磨明白的他把目光从窗帘挪到了杜蓝脸上,正撞见口罩上那双疲惫的眼睛。
他觉得他得弄个明白。
眼见董锵锵离自己越来越近,杜蓝目光中的意外多于惊恐,声儿都有些劈了:“你别过来。危险!”
他在她面前站定身形:“那你告诉我,靠近你我有什么危险?”
“我……”杜蓝的呼吸变得急促,口罩一鼓一瘪,好像在犹豫是否要将秘密告诉董锵锵。
四周没有一点儿声音,风也识趣地停了。
董锵锵忽然抄起她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好似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