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因为对这个大学时的班长并无好感,所以之前只是保持面上的来往,走动既不频繁也不近,甚至过年他都没给对方拜年,而李雷似乎对此毫不介意。
两人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就在董锵锵听得昏昏欲睡之际,李雷话锋一转,迫不及待地向董锵锵汇报自己读预科的情况,然后边抱怨德国政治难学难考,求教董锵锵当时是怎么学的,边问还有没有旧学习材料可以给他。
听到董锵锵说手里资料早就没了,李雷并不气馁,转而询问董锵锵对预科毕业后申请大学有何建议,以及他现在哪里、读什么专业、是否好读等一系列问题。
这种掘地三尺聊天法让董锵锵很不舒服,所以他只回答了申请大学时的注意事项,对自己在特大读国民经济学的事缄口不言。
没得到想要了解的信息,李雷不死心地又接连抛出几个问题。董锵锵听的很明白,新问题全都采取了侧面迂回的路线,他假装没听懂对方的潜台词,语焉不详地应付过去,他相信以李雷的心思,肯定能读懂自己的态度。
李雷的失望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来,但他并没急于结束通话,反而和董锵锵说起他在BJ的所见所闻。
董锵锵这才知道,原来李雷已经回到BJ。
他想听对方聊聊所见所想,想知道那座他从小生活的城市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但李雷似乎想要吊足董锵锵的胃口,说话故弄玄虚不说,还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让董锵锵猜。
董锵锵很快醒悟,克制住刚被勾起的好奇心,用祝对方“晚年快乐”结束了这次尴尬无比的谈话。
李雷客气地还了礼,表示欢迎他重返故里指导工作,同时暗示董锵锵他还会再联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