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竟是顶着一双青乌眼起了床,还没洗漱完,就见自己的随身侍卫神色慌张的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汝阳王和世子爷来了。”
京兆尹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汝阳王世子病了好多年,从不出门,你说他来我衙门,怎么可能?”
侍卫急的不行:“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是真的,汝阳王亲自扶着世子来的,而且看世子的脸色,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京兆尹身子一抖,手里的帕子直接落到了水盆里,“此话当真?”
赶紧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去了。
一刻钟后,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堂,果不其然看到即使已经过了六旬却依然神采奕奕的汝阳王端坐在上座,看到他,不由冷哼一声。
“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这大清早的,让本王携病儿在这儿等你这么大半天,原来你这个京兆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兢兢业业嘛,下一次你们考评的时候,本王或许有资格出来说几句话!”
京兆尹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给王爷世子见安,下官不知王爷突然驾临,请王爷见谅。实在是因为昨晚下官管辖区内出现了人命案,一下子忙到后半夜才看看睡着,以至于今早没能起来,下官有罪,理应受到惩罚,求王爷降罪降罪!”
汝阳王肃穆的脸上多少带了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即使如此,也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丰神俊朗,这些年为了世子的病,他愁得头发都白了,如今好容易看到了希望,心情较之前些年好上百倍不止。
如今听京兆尹提及昨晚的事,不需要宋昀的提醒,他当即冷哼一声。
“你是有罪,是非不分,愚不可及,简直不配为官!”
京兆尹吓得肝胆俱裂,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内心却是极度崩溃的:“请王爷示下,下官,”
“示下?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京兆尹额头瞬时爆浦汗,“这……,”
一旁的宋昀却是忍不住开了口,“咳咳,我父王是问你,昨天你抓来的人中,可是有无辜牵连之人?”
无辜牵连?
江德汉眸光微闪,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潇湘馆的人,因为在这件凶杀案当中,她们所占的责任无疑是最少的,顶多能算是个失察和监管不力,事后赔点钱就算揭过去了,可是现在,人却被他给关起来了,难道这父子俩难得露面,竟是为这潇湘馆里的人而来?
这这这……不能吧?
再怎么说潇湘馆也是个J馆啊,汝阳王不但自己洁身自好,就连王府上下也是干净的很,世子就更不用说了,病了这么多年,就算已经及冠多年,却也不能,这,想来想去,都不能和潇湘馆牵连的上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