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也就是叹一口气,什么也不说。
过了几日,徐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这很是难得,一向都是老莫和莫休做饭。他笑道:“平日里,都是你们给我做饭。今日,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其实徐源的手艺稀松平常,也就是把生的变成熟的,也就是如此而已。
但是老莫吃的津津有味,可以吃一个现成的,很是难得的。
莫休说:“师父,你就说吧,去吗?你这是吃散伙饭!”
徐源道:“啥都瞒不了你。你已经猜到了。”
老莫说:“老弟,正好好的,怎么就想起离开了呢?”
徐源说:“我要走了,准备去法国。”
老莫说:“为什么?我们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
徐源说:“我的亲戚带来话,我的另一个舅舅让我去欧洲。他一个孤老头子,也该去看看了。院子我已经过户给阿霄,让你们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我这一去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还有就是什刹海的房子的地契,给了阿霄,也不知道房子能不能要回来,你们看着办吧!”
莫休他们自然是不舍得,说了很多,三个都喝得高,随后也就睡觉了。
三天后,徐源离开了他们,远行去了。
徐源的离开,在很长一段时间,莫休都是恍惚,总是认为徐源还在。
莫休别提多惆怅了,尽管他把几年来的积蓄都给了徐源,仅留下两万,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这一去,是福是祸都是不得而知。
路途遥远,语言不通,人地生疏,徐源的外语也不怎么地,不知道他又如何办,莫休也是担心。
莫休也去不了巴黎,只得煎熬着了。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纳兰性德在《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里这样说。
有人也这样感叹秋天: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莫休开始悲秋,大有文人的气息。老莫嘲笑他不安分,确实,他就是不安分了。
莫休心神不宁,总是觉得自己也该离开燕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