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莫休易容后,去了一趟戏楼。
莫休听厉天涯说过,厉家庄的戏楼子也有一些年岁了。据说有俩百来年了,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年月。
这么地说吧,戏楼子年岁挺老的,极其具有古韵,飞檐斗拱,大大的台子,给人以回到了大清的感觉。
莫休对这个戏楼子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王源王班头,以及历天鹰爱的死去活来的班头的女儿王红雪,他的心里总是装着一个心思,想搞清楚厉无畏他们和杜文之间的秘密。
更重要的是,地下世界的人会参与进来,情况会很复杂,也不知道杜文的到来,又会掀起什么大浪来,这才是莫休担心的。
他怀揣心思,站在戏楼子前,仰起脸看。
楼上三个大字:花满楼,说是光绪年间的仓州的县太爷的墨迹,特耐看。飞檐拱起,琉璃瓦,气派依旧,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失,而有所褪色。
好看,有韵味,莫休感到也就如此而已了。
随着一声吆喝,莫休看过去。
这个时候,戏台上有人爬高就低地还在装灯摆布景,台子下已经有很多婆娘们、小孩子们拿着凳占地方了。
你还别说,挺热闹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人小孩,老人的总是笑嘻嘻地,互相打一个招呼,或者笑笑点头的。大概是有戏看吧,人的心里有了美好的东西的缘故。
只是乱糟糟的,吵吵嚷嚷不休,大呼小叫不止,你都听不清楚谁个说什么。
有做生意的,买啥子的都有。在地上铺上一块塑料布,摆上吃的、玩的,招引着小孩子。
有卖花生的、棉花糖的,不时地吆喝着,招揽买卖。
莫休走过去,买了一包瓜子,依靠在树上看热闹。
村子里的程三多猴一样爬梯子,麻利地把对联贴好。
扶住梯子的是村子里的赵老幺,年纪不大,一脸的胡子,头仰着,高声喊道:“名利场无非戏场做富贵,冷热药总是妙药医炎凉。”
程三多喝道:“老幺,你鬼嚎一个什么?摔下去我,我打不断你的腿!”
赵老幺笑道:“叔叔,你这是怎么的?准备唱花脸,还是红脸儿?”
由于红纸掉色,有了浆糊、雪,便也让程三多的脸上红红的,像极了大花脸了。
程三多笑道:“就你话唠!”
冷不防,一只麻雀飞过,使得程三多吓了一跳,人也就一打晃,
好一个程三多,反应迅速,一蹬梯子,翻身飞起落地。
好嘛,身、法、步的,拿捏的挺利落,一看就是好身手。
落地的程三多骂了一句:“狗日的麻雀,凑一个什么热闹!”
莫休心道:“厉家庄不亏是武术之乡,一个普通人都是这般的好身手。”
突然的麦秸垛子的地儿传来了吆喝声,一个人喊道:“这只狗是谁家的?烫了吃!”
狗往麦秸垛子里钻,那人在后面用脚踢,惹得孩子们围观,特热闹。
莫休转一个身子,丢进嘴里一颗花生,咔咔地嚼起来。
正当他享受美味的时候,戏台口有人说话:“来的时候,都是干净的衣服,这会儿都是脏兮兮的了。”
莫休认出来了,这几个人剧团的人。其中一个女演员,约略五十多岁,却是风韵犹存。
但见得:
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之上,一双美目一开一合之间,露出着一种成shú • fù人特有的风情,更添了女子的万般妩媚,使得女子整个人看起来,身材显得特别的惹火。
莫休无语,虽说自己是一个小不点,也是知道美女好看的。
古来,就有秀色可餐的说法,自然,莫休也想吃一口的,只是激动是属于他的,也就是想象一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他的心砰砰跳,不敢直视女子。
有人道:“这就是班头的女人,叫柳香玉,是一个大美女。一折子穆桂英挂帅,那就是一个绝,味儿特正。”
莫休心道:“老娘如此,王红雪自然也是美如天仙了。”
正当莫休想入非非的时候,程三多迎上去女子,笑说:“团长,您看还需要什么不?”
柳香玉的声音也好听,像极了二八少女,婉转说:“三多,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