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里面很是高雅。
有去目光被吸引了过去,想起他做为土地时常能看到的场面,不由感叹:所有青楼都一个样。不管里头装扮的再典雅,骨子里做的永远是皮肉生意,外头全是招蜂引蝶的女人。
粗俗的很。
看了一眼,有去就不想再看。
任由对那头的女人更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他催促重明,“宠妃好,就从宠妃开始说。”
重明没理他,看了白泽一眼,顺着白泽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门前一位姑娘身上,并把目光死死钉在了那里。
“要点她?”任由问。
“你想死吗?明目张胆找朱雀的晦气。”有去明白了点意思,试探性的说道。
他心里猜: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朱雀宠妃的转世?
重明嗤笑一声,“朱雀才不在乎她,要是在乎,早来了。”
他夸了白泽一句,“眼神真好,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愧是在他身边待过的人。”
果然,有去心道,他猜对了。
“你们怎么把人认出来的?”按理说,前世今生的簿子,在地府才是。
白泽笑笑,“很简单啊,人类不论如何转世,最深的灵魂印记都不会变。就像一盘菜,不管你如何烹饪,原材料始终是那些。端上桌子,一目了然。我们看人便是如此。”
把人看成一盘菜,可不是个好现象。
他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小妖怪看不出来,是因为每个人的灵魂经过一世,表面都会经过变化,看不到最深处,自然认不出。”
任由喃喃道,“我还以为一个人的灵魂不会变呢……”
“怎么可能?”重明垂下眸子,“若是一成不变,从善的从善,作恶的作恶,还要地府审判什么?便是因为从善太难,十世善人才难寻。”
“她上辈子是妖怪?怎么投身成人的?”有去比较好奇这点。
重明比他还疑惑,不明白有去为什么会觉得她上辈子是妖怪,“她上辈子就是人,这辈子当然还是人。当时朱雀正好在人间当大王,宠妃不是人,难道还会是妖怪?”
有去张大了嘴巴,凭借脑袋里仅有的知识搜索了一下,搜索无果后,问道,“他是史书上记载的哪位皇帝?”
白泽摇头晃脑道,“远古的历史,哪来的史书?再说了,那种年头,占个山头都能当大王,我也当过。”
“你不是只当相吗?”任由侧目。
“活得太久,总会无聊。无聊的日子,跑到人间打一场战,占领几千或是几万里的土地,当个大王,学做一段时间人。人是天道之中活的最麻烦的一类,学做人,当真能打发不少时光。”
“那重明呢?他也当过?”
“我当然当过。那种年头,谁没当过人间的大王?”重明没好气道。
“朱雀也当过?看着不像啊。你看他那样,能和人共处?”有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在人间当皇帝的样子,还是不太信。
“但凡神兽,几乎都做过人间的帝王,毕竟日子实在太无聊。战火纷飞的岁月里,为了粮食、土地和女人争斗,他们让手下的部族保持优胜,得以繁衍。不然你以为神兽的名头怎么来的?若未给人带来福祉,人类怎会供奉?”白泽说的认真。
任由若有所思的问道,“朱雀和她恩爱一世吗?”
白泽否定,“自然不是。你也是妖怪,你看人的时候,觉得自己能爱上她们吗?”
有去猜,“大概,就和人类养的那些猫猫狗狗的宠物没什么两样。”
任由说,“人类可不会和猫猫狗狗睡觉。那位,可曾是朱雀的枕边人。”
“你可知她是如何死的?”白泽笑的太过诡异,有去下意识不想知道。
“朱雀把她吃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有去头皮一阵阵炸起,一股凉意从头灌到脚。
白泽笑着摇头,“神兽的寿命无穷,可人最美的年华不过短短十载。朱雀担心她将来会变丑,心里想着,嘴里也把话说了出来,刚好,被妃子听了去。”
“没等朱雀想出法子保住她的脸,那女人就喝毒酒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