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机会,她当然想问一问同样处境的人。
“如若,有一本书。你我皆是书中人。在这书里面有人平步青云,有人香消玉殒。可这故事早已写完,作为书里面可有可无,被赋予垫脚石形象而登上戏台的人物,可以活得下去吗?”
他们都是炮灰,在既定的故事里,真的有一条活路吗?
显然没想过萧随尘问这种问题,沈瑞年仔细打量着少年。
自从知道他是摄政王的外室私生子后,沈瑞年就满是好奇。
他好奇萧随尘为何不争,好奇他软糯样子底下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这就是你恐惧死亡,恐惧shā • rén的原因吗?”沈瑞年突然与少年双眼对视,温和之中坚定居多,“你应该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应该能明白我的处境。杞人忧天是最不可取的。阿尘,自从年初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副躯壳已经快要不行了。最迟五年,我就得被埋进土里。
可我要因为知道这些,就放弃生活吗?
不,不会的。会有人记得我,现在还有人需要我。”
萧随尘微眯双眼,沈瑞年并没有实质的回答她。
这问题还是没有答案。
不过,萧随尘落下黑棋。
一子结束棋局,似乎是被震慑,沈瑞年不再说话。
等到安静的可以听到炭火的噼啪声,才听少年开口:
“殿下说吧,要我做什么。”
乔改跟着楼下戏词,手指点着节拍。
然后就听到身后的门拉开的声音,转过头,是少年一向温和的面容。
乔改也不问,直接将手臂搭在少年肩头:
“这大冷天,我出门的时候看天估摸着要下雪。你还记得夏季时打擂吗?”
这萧随尘哪里会不记得,要不是因为这破比武招亲的擂台,萧厉那小子至于犯毛病的和自己来一场男人的决斗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