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敢跟着邱吉干,是因为利益。
这会独自逃跑,是为了性命。
他们荣华富贵都有了,又何必非得灭了清水观?
当年清水观只有云老祖和三徒弟,他们都没赢,如今清水观弟子那么多,厉害的也不少,他们何必再去针对人家?
领头跑的那人甚至嗤笑一声。
“什么灭了清水观,夺下天下第一道观的名头,我看他邱吉就是不甘心当年处处输给了云大!”
另一个附和:“何止是输给了云大,还有云二和云三!”
之前利益相同,他们为邱吉马首是瞻,这会跑都跑了,谁还愿意捧着那个邱吉。
“就说弟子,人家云三收的都是天才,他邱吉收的都是蠢材!”
“毕竟他自己都是蠢材,又怎么可能教出厉害的弟子?”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邱吉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是积攒多年的怨气。
“邱吉年轻时就那么装,其实实力很普通。他师父害死云老祖,以为邱吉可以名声大噪,结果还是不敌云大,邱吉就跑去害死云大。”
同一时代,云大绝对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巅峰。
巅峰倒下,那些实力不足的人都有了出头之日,而获得最大利益的,就是邱吉和其他几个道观的领头羊。
这几十年,各地富商道观捧着他们,没事有事一顿吹,这些人便真的以为自己有那个实力水平了。
要真有那个实力水平,他们也不必用邪门歪道去算计云三了。
你一言我一语,五人来到山林边缘,纷纷露出喜色,就要扎入山林时,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这些男人更高大,肌肉紧绷,锐利的眼眸扫向他们时,宛如老鹰盯着小鸡仔。
小鸡仔们:“……”
邱吉不打算再管那五人,他微微垂眸,看了躺在地上的六人,冷漠道,“不用管他们了,我们走。”
余下六人有些犹豫。
邱吉斜睨了他们一眼。
“我们损失惨重,却不知敌人躲在哪,是谁,你们确定还要带这几个拖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