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始登山，云二都没能做出选择。
实在是每个选择都太狠了，云二一想到就心肝颤，找借口说要再想想。
小奶娃也不催他，笑眯眯的迈着小短腿爬上，偶尔带笑的目光会扫过他，硬是将这个云二吓得抖起来。
云二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嘀咕，清水观的弟子怎么越来越可怕了？他师父那般温柔，到了他这一代，也就云大心狠了些，到了小奶娃这一代，不敢想不敢想。
随即云二又想，也许年轻一代里，只有小奶娃是这样的，其他弟子说不定柔善仁慈。
他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安慰。
小奶娃哼哧哼哧的爬山。
长天观也是个大观，不过它没和鹤鸣观那样，将自己发展成旅游景点。
偌大道观只对知晓且想拜访的人开放，平时，弟子们都下山游历赚钱，不少人是某些富豪的座上宾。
这座山不如清水山那般原始，山不高，风景不够优美。
小奶娃便爬上边评价。
“故意将山建得这么高，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怕仇家找上门，你说是不是呀天高葛格？”
秦天高穿着简单舒适的休闲服，这会也在登山。
他全程目不斜视，听到小奶娃，微微颔首。
小奶娃更高兴了。
“乐乐待会就要拆了他们的房子！”
想到过去清水观曾经被烧得只剩下一个主殿和一个偏殿，小奶娃便坏心眼的想让其他道观也体验一下。
“他们弟子太多了，房屋也太多了，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如果多数人住少少的房屋，过上苦日子，说不定会变得勤奋刻苦又善良。”
小奶娃一脸的‘我全都是为他们好’的表情。
云二再次抹了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