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想错愕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方荷,“你在做什么?”
方荷哆哆嗦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怕极了他,“没、没做什么。”
窦想越想越不对劲,大步走过来一看,“怎么是个小棺材?”
“不、不是棺材,”方荷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就是我之前埋的一个小木盒。”
其他几人也走过来,看到那像极棺材的木盒,又看到上边的钉子和符纸,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阴森?”窦作大姑拍了拍胸口,神色狐疑的看向她不怎么接触的弟妹。
窦忧大步走过来,冷静的汇报缘由。
“秦大师算出小作今日有死劫,后来瞄准了这簇花丛,让小作烧纸磕头挖开,找到了这个木盒。不等我们拿起来,奶奶那边就出了变故,我们都进屋,后来秦大师让我和这位仇道长隐在暗处观察谁会趁机拿走木盒。”
话语简单,逻辑清晰。
在座都懂了这话,这个方荷有问题。
窦朝发现这簇玫瑰花恰好对着自家门口,又想到自家连番变故,脸色阴沉,“说,这里边装的是什么?这些符和钉子又是什么意思?”
方荷不敢再去碰那个木盒,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小奶娃这才看出,这人身材娇小,清瘦得过分,脸也小,显得那双眼太大了。
那双眼里盈着泪,害怕又委屈的看着窦想。
窦想对方荷没有感情,可对方毕竟还是自己的妻子。
他剜了对方一眼,才吊儿郎当的对大哥说,“大哥别这么生气,她就一个妇道人家,可能被人蒙骗了,随便埋了点什么。”
“随便埋了点什么吗?”
小奶娃托着下巴,目光落在那个木盒上,“可是乐乐感受到很大的怨气呢。”
方荷小声道:“为什么会有怨气?我只是将我的甜心埋在这里了。”
甜心是她养的宠物狗。
自从老公常年不回家,儿子也学着父亲混账后,她就特别喜欢养宠物。
窦朝信以为真,“为什么要埋在我家门口?”
他依旧觉得晦气。
方荷:“我觉得这玫瑰花好看。”
窦朝气笑了。若是以前,他肯定会觉得这二弟妹太过可怜,一个人躲在家里,不怎么和人交流,会偏信一些奇怪的言语。
可今日,他可是再也不敢小瞧任何一个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