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娘也是可怜的。”闻张氏跟在后头，叹了口气，“从小就被林白氏当牲口似的用，如果当初不是我下手快，梨娘就得被送去给人当妾了。”
熊家伯娘也道：“那林白氏就不是个做人的，当初林家还能娶妾，那是多风光的人家，全都被她给作没了。”
“嗨。”陈花娘嗤笑，“不就是人家赶在她前头生了孩子，她气不过才可劲折腾吗，先是卖了妾，又磋磨梨娘。”
嗯，三两句话，诺久书也摸清了林白氏和梨娘的恩怨，确实是个可怜人，估计后来嫁到了闻家，才得了点松快日子过。
思及此，诺久书心底闷闷的，不由得抬眼看了看闻光寒，就见闻光寒垂下眼睑，带着点悲伤。
诺久书当即就心底就一堵。
难道他对林梨娘是真爱？
诺久书眉头都快打结了，心底的思绪也乱七八糟的，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闻光寒见她如此，问：“想说什么？”
“嗯！”诺久书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向对方，整理了一下心情，秉承着沟通的原则，她把自己的疑问了出来，“你很喜欢梨娘吗？”
但她不知道，自己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委屈。
闻光寒瞬间就微微蹙起了眉，对她眼底的委屈迟疑了下，试探地问道：“怎么这么问？”
闻张氏一行人默默闭了嘴，疏忽了，怎么在现任面前说起前任来了，这小两口不是要吵架吧？
“她是你第一个妻子，还有孩子，又或者你对所有女子都很好？”诺久书道，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就是觉得心底堵得慌。
但她这话听在闻张氏几人耳里，可就是十足十的醋了。
几个妇人都看出来了，闻光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有点失笑，看着诺久书不自知的样子，也不点破，心情好起来。
“怎么可能对所有女子好？”他无奈反驳了句。
然后呢？
诺久书用眼神询问。
闻光寒抬眼看着远方，道：“我和梨娘成婚那年是家里最难的时候，我每天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几天都见不着面。要真说喜爱，那说不上，就是觉得当了人家丈夫，就得负起责任，当好这个丈夫。”
诺久书听了，心气儿顺了一点，觉得闻光寒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
婚姻之中最重要的是责任，当了人家妻子就得当好这个妻子。
最重要的是，闻光寒不是中央空调……
诺久书笑了，警报解除，跟在后头的几个妇人都松了口气，也觉得闻光寒说得对。
成婚后柴米油盐吊着，哪有心情去求风花雪月，只要家里头那个担起丈夫的责任，也就够了。
一行人闲话着，诺久书心情好了点，就回头问道：“花娘和那个林家有仇？”
比起自己，陈花娘怼那两母子更直接呢。
“嗨，都是老一辈的事儿了。”陈花娘简单道：“我公公和林丛是亲兄弟，但我公公去服兵役，杳无音信后，那人就想霸占了我家家业，幸好当时我家阿扬出生了，不然我婆婆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陈花娘家和林杨家是邻居，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看过林丛家欺负林杨家，她家人想要息事宁人，她这暴脾气可忍不了。
最重要的是，就是林白氏和林杏娘说她名字不检点，才让她受了这么多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