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兰震惊的目光看了看诺久书,又看了看闻光寒,突然嘴巴一瘪,葡萄眼里蓄满泪花,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向私塾里边跑去。
边跑,口中还边嚷嚷,“呜哇哇,阿寒哥哥娶妻了……呜呜呜!”
诺久书看得目瞪口呆,一双杏眼不住地往闻光寒身上看去,一脸审视的模样,这个祸害连小丫头都不放过?
闻光寒也被小丫头吓了一跳,看到他阿久的眼神,又哭笑不得。
而私塾内,小童清亮的哭声瞬间将读书声覆盖,本在认真专注的学子们被打断思绪,下意识朝窗外看去。
正专心听着学生们温书的柳先生眉毛一皱,用戒尺敲了敲桌案,严厉道:“专心。”
学子们吓了一跳,纷纷低头继续温书。
而柳先生自己则放下戒尺,出了教室,一眼就看到自己小闺女哭得惨兮兮地去找她娘去了。
柳先生见此,也放下了担忧,目光朝私塾门口望去,就见那熟悉的人影立在门口,对方脸上带些笑和歉疚。
柳先生眼睛一亮,冲过……刹车了。
看着闻光寒的腿,柳先生蹙眉,“怎么回事?”
“不小心落了水。”闻光寒微微笑道。
“早就说了让你别去那地方干那活儿,来我这儿帮忙多好。”柳先生蹙眉,一脸不满的样子。
“学生所学所知尚浅,怕砸了老师招牌。”闻光寒看着柳先生,解释道。
诺久书这会儿回过味来了。
当初闻光寒说过,他随父亲学了两年后就被父亲送到了同窗举子的私塾里,就是这里吗?
诺久书斜眼看闻光寒,这人,隐藏得挺深的啊,有这么个老师,而且这老师看上去对闻光寒挺好的,自己操那翻心简直多余啊。
想着,诺久书眼里就带上了怨念,惹得闻光寒连连偷偷对她笑。
诺久书看着他讨好的模样,瞪了他一眼。
教室的窗户口那儿,堆了一堆脑袋,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刘先生和闻光寒二人。一个暗绿色的妇人身影出现在前院,那堆脑袋唰地收了回去。
诺久书抽抽嘴角,好笑之余,不由得朝那个妇人看去。
来人是从女儿口中知道前因后果的柳夫人,她从后院出来,远远便道:“是阿寒来了。夫君别在门口杵着了,进屋去说。”
“师娘。”闻光寒立时微微一笑,稳住拐杖,不伦不类行礼,“多时不见,学生携妻子诺氏久书上门拜访。”
“唉。”柳夫人应了声,目光看向诺久书,道:“阿寒有福气,多俊的姑娘,和阿寒成婚多久了?”
一直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的诺久书突然被问,反应慢了一瞬,随后道:“上月十八成了婚。”
闻言,柳夫人看向闻光寒,“不过是十来日的功夫,阿寒你怎么不来说一声?”
“师娘恕罪。”闻光寒忙道:“彼时正是县试之时,怕打扰了老师。”
每年二月是朝廷规定的县试考试时间,县试在县城里考,有学生参考,老师难免要多费些心力。
“哼。”柳先生哼了一声,把自己的训斥咽下,点评了句,“叫久书,挺好的。”
说罢率先进门去了。
柳夫人见此,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忙邀请几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