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几年前的礼部侍郎巡视今南府,他坐在南溯江一叶小舟上,用一曲“惊鹤曲”获得了“天音落人间,尤问一曲仙”的美名。
据说这人和这易家长子易向学并称为南府双绝。
诺久书听着闻光寒的介绍,抬眼看着那人,道:“长得还不错。”
“嗯?”闻光寒闻言,微微蹙眉,正想抬头看看那人,找出缺点反驳他阿久。
就听他阿久继续道:“有你的两分风采。”
闻光寒顿时高兴了。
诺久书瞥了他一眼,暗暗好笑,但她也没说错。
就闻光寒这脸这身形,若是穿上玉泽公子那一身行头,绝对能迷倒众生,说不定还能得一个绝世美男子的美名。
诺久书如此想着,眼珠子又打量了下那个男人,突兀地发现那人的视线似乎在他们这里。
“阿寒,那个公子好像在看我们这儿。”
“嗯?”闻光寒疑惑,抬头一看,果然对上了朱昕有点难看的脸色。
朱昕豪气冲天地喊了一句,但对方半响没应,还东张西望,惹得众人左右顾盼地讨论。
易向学憋笑不已,小声道:“你这么说,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呢?”
难得犯傻的翩翩公子脸色更难看了,但他还是忍下了,“那位曾在启扬书斋对对子赢了彩头的学子,朱昕再次向你讨教。”
易向学也看不下去了,他坐了起来,爬在栏杆上,道:“兄台,还记得我不?”
看到易向学,闻光寒顿时明白了,感情是在启扬书斋赢那几个彩头惹的事儿。
“自然记得。”闻光寒好笑地站起身来,又向朱玉泽拱手行礼,“抱歉,刚才在下不知兄台在叫在下,失礼了。”
朱昕也知道是自己突兀了,也不气了,道:“无碍,是在下没有说清。不知兄台可否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当,讨论一二倒是可,只是……”
“只是什么?”朱玉泽心急地问。
闻光寒目光温柔地看向诺久书,“只是内人怀有身孕,在下放心不下别人照顾,今日怕是不能与兄台讨论了。”
“没事啊。”诺久书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闻光寒,还含了一丝看好戏的笑意以及对他的期待。
她说:“你们去讨论,我就坐这儿吃点东西,不妨碍什么的。”
朱昕本来落下的新瞬间提了起来,“夫人说得是,兄台可否指教一二。”
闻光寒无奈地看了诺久书一眼,叹了口气,拱手道:“朱公子,在下只不过是读过几天书,连县试都未考过,说指教就折煞在下了。”
县试都未考过?
在场的书生纷纷惊讶地彼此确认,确认对方听到了和自己耳里一样的话。
朱昕也十分惊讶,“你未曾考过县试?”
说罢,又质疑道:“但你在启扬书斋对上了对子,作出了诗,还赢了易向学,兄台莫不是不愿与我比试,在诓我等?”
他有些气着了,说话也不维持表面和气了,直接说出了“比试”。
闻光寒苦笑,诺久书见此,不满地看向朱玉泽。
“你与我夫君素不相识,他何必说话诓你,其中自有隐情,你却斤斤计较,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