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诺久书叫了一声。
陈花娘抬眼看了她一眼，眼底的苦意更加浓烈了。
“九娘，你回来了。”
诺久书应了一声，走到她身边，“究竟怎么回事。”
“进屋去吧。”陈花娘不回答，却是让诺久书进屋。
其他跟来的人见此，也不去打扰他们，就扶了林家婶娘到院子里坐下。
熊家伯娘道：“他婶儿，你别担心，阿寒两口子都是嘴皮子麻利的人，肯定能劝好。”
“嗯。”林家婶娘一副吊着一口气的模样，“阿扬听得进去阿寒的劝，我就指望他们了。要是……”
她喘了口气，将林发抱在怀里，流着眼泪狠了狠心，“要是还是不行，我也就认命了，带着我孙子自己过，不管他们了。”
“奶。”林发心底慌得很，连大声哭都不敢。
门外一行人忧心忡忡，门内两方人气氛凝重。
从进了房间开始，陈花娘就没再说过一句话，诺久书也只能静静地陪她，不是每个人都像覃娘子一样，经历过种种上海还能看清前路。
但陈花娘却突然叫了她一声，“九娘。”
“嗯？”
“阿寒对你好吗？”陈花娘问。
“挺好的。”诺久书不解，但还是决定多说些话，让对方不至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
“阿寒他挺好的，我做错了事儿他都能包容我，教我……”
“如果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能包容吗？”陈花娘突然看向诺久书，目光凌厉。
诺久书闻言，直接愣在了当场。
另一边，林杨蹲在地上，头靠在墙上，不让人看到他的脸，“我也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可是她不想好好过啊。”
他自嘲一笑，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我在外面九死一生回来，却看到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闻光寒闻言，心底一怔，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休妻了。
林扬抬起头看向闻光寒，眼眶通红，“阿寒，我和她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我那么喜欢她。我以为是我一直没在她身边，她才那么做的。”
林扬有些语无伦次，说到这里甚至哽咽了两声，“我冷静了，我给了她一次机会，可是她不满足。”
“阿寒。”林扬突然站起来，拉住闻光寒的胳膊，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看着他，一滴泪从头通红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喘着气，说：“她不满足啊，她又和那混蛋勾搭在一起了，她根本就没把我，没把我们几十年的感情，没把我们找个家放在眼里。”
他神经质地放开闻光寒，捏紧了拳头，声音沙哑滞涩，阴沉狠厉。
“阿寒，你不知道，我看到他们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我提了把刀，我想杀了他们。也是那混蛋跑得快，不然我一定杀了他。”
“可是，对花娘，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