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能好才怪。”诺久书接过银子,漫不经心地道。
西洋酒楼里卖的甜品都比较新奇,加上原材料难得,诺久书的定价就相对贵了不少。
但这对颜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人这一场宴会,光是在她这儿定的甜品就是六十九两银子的,可阔气了,也不知道看中了许意什么。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她微笑着称了银子,安安心心在柜台后面算账。
前几天下了雪,这几天就一直出着太阳,虽然外面太阳屋里凉,但总归比不出太阳好。
至少,看着这明晃晃的光线,心情就好了不少呢。
诺久书心情正惬意呢,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青衣书生,喘着气道:“老板、老板在吗?”
这一叫,店里看甜品的客人、招待人的伙计,以及坐在柜台后的诺久书都探出头来看他。
有个伙计上前问:“这位客人,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那书生喘了一下,这才喘匀了一口气,道:“我是你们家闻生的同窗,他在私塾摔了,头磕破了,现在被送到了城西的仁心堂去了。”
“碰!”
他话才落,柜台后传来了凳子倒地的声音,下一秒就见诺久书捏着手里的笔就跑出了酒楼。
正奇见此,心底一个咯噔,顿时就觉得不好,立即就追了出去,边追边道:“张大哥,赶紧跟着老板去。”
张大毫不迟疑,立即就追着诺久书出去了。
张大速度快,正奇慢了一步,追出永宁巷的时候,已然不见了诺久书踪影。
正奇见此,心底觉得不对,立即跑回酒楼,瞥见那书生正慢悠悠从店里出来,立即厉声道:“把那书生扣下。”
伙计们都习惯了被正奇管着,闻言立即动手,将那书生压在了店门槛上。
那书生一脸惊怒,“我好心来给你家送信,你们竟然扣下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堵住嘴。”
一个小伙立即捡了抹布塞那书生口中,书生登时瞪大了眼呜呜出声。
正奇没管他,对着那些所在门边、角落里,或是好奇,或是不满的客人道:“主家出事了,这人是骗子,骗了我们老板出门,不知目的。今日这生意不做了,各位下回请早。”
正奇说完,也不管那些人,而是对张二道:“张二哥你去私塾找先生,就说夫人被人骗出门了。”
“我知道了。”张二也知道情况不对,围裙都不摘,就出了门。
张二出了门,正奇又对袁氏道:“袁婶,你和两个丫头看着店,剩下的人跟我来。”
“好。”其他人也不迟疑,立即就和正奇离开了店里。
“正奇哥,咱们去那里?”有个小伙心慌慌的,不由得问道。
正奇道:“你们去把颜家看起来,任何一个门窗和不显眼的墙外都看着,我沿路去找老板和张大哥。”
“好。”
出了永宁巷,正奇就和一行人分道而行,他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思考了一瞬,走向了一跳巷子,那是去撑起仁心堂最近的路。
很快,正奇就知道他猜对了路了。
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他看到了张大满脑袋血地躺在巷子里,而诺久书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