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将人拉下去,关牢里,又差人去捉拿那许举人来审问。
诺久书便也松了口气,李家娘子是个狠人,说不定能充分利用别人的同情心,顺势将他们二人洗得干干净净。
反教她们与许延成了恶人——两相斗法,殃及池鱼!
不久之后,去捉拿许延的人回来了,没找到需要,只找到了他的一个弟子,正是刚从衙门口逃离的那人。
李书生被拉出来指认,一眼便道:“就是这人给我的‘假死药’。”
围观的人里,木进一脸不羁,满是不屑道:“是砒霜!”
李书生顿时被噎得不上不下的。
李书生软弱,但这个常年跟在许延身边的男人倒是硬气,知道是李书生指认自己,顿时放弃了狡辩。
他一力将罪责扛起,面无表情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与我先生无关,你们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县令身为一地父母官,他不爱民如子,也不求民众忠心耿耿。
但是他不求,也不喜欢看到他治下有人对别人衷心不改!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那青年又道:“闻家人欺我先生,害他被褫夺功名,家财受损在先。恬不知耻,风光无限炫耀在后,我看不过去,就想教训他们一下。”
县令冷笑反问:“用我大郢百姓的性命去教训别人,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那青年噎了一下,县令冷笑,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来人,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那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嚷嚷道:“大人,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包庇坏人,我这是替天行道,你不能如此待我。”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