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闻光寒默了一下,道:“应与前几日上我家门,向我提亲的那两个媒人有关。”
“没错。”齐均笑道:“那两个人家虽为商户,却也是行善之家,一听我等请求,便答应了。我等请示府尹大人后,这才有了这个宴会,便是想向诸位解释清楚,保全人家女眷名声。”
“诸位大人大善。”闻光寒抽抽嘴角,恭维道。
其他人见此,亦拱手附和。
这些人真不真心不知道,对闻光寒心情却很复杂,唯有一人,眼底出现了一抹恨意。
林文浩今科也是榜上有名的,但名次是在有些难看。
今科今南府取生员100人,他便缀在了99名,这最后一名是个三十七岁的老童生,能考中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他的老师今科本来不建议他下场的,但他听闻闻光寒也会参加今科院试,心底便堵了口气,说服了老师让自己来见识一下。
但从考场出来,便有些没把握,本还高兴自己榜上有名,总没有丢了脸面,却没想到闻光寒竟然又拿了个案首。
为此,连府尹大人都出面举办了这个宴会。
这不是就在说,今儿在座的诸位都是沾了闻光寒的光才能站在这宴会上的吗?
怎叫人不嫉妒,由妒便生恨。
但他们也不敢在宴会上说什么,只想好好表现表现自己。
宴会便进行得有些中规中矩,却不想宴会中途突然闯进了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向上座府尹汇报了什么。
府尹脸色一变,随后便告辞离开。
知事吴大人冷艳看着府尹离开,目光不善地看向了闻光寒,却不想他看到了自家仆人,等听到仆人说什么后,顿时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这个变故让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以至于宴会早早便结束了,闻光寒也松了口气。
显然,在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得罪了知事吴大人,虽然他不惧,但也不想多生事端,早早结束也好。
回到家后,闻光寒将这事儿说给了诺久书听。
诺久书想了想,道:“那这事儿咱们还得感谢一下吴大人。”
“嗯?”闻光寒不解。
“我在坊间找房子的时候,听说知军和知事大人是表亲。”
诺久书解释道:“若非有齐大人与这知事打赌,说不定你这小三元就没了。”
“难怪。”闻光寒恍然大悟。
诺久书又想了想,道:“至于府尹和知事这两个最gāo • guān员提前离开宴会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明天有消息。”
“嗯。”闻光寒应了声,道:“明日让袁婶他们去坊间打听打听。”
不知道事情是什么,便也不知道会不会涉及他们,枉受无妄之灾。
却不想,这第二天,还不待袁婶去打听,到他们店里借书的学子们就悄咪咪说起了这事儿。
“你们知道作业府尹和知事宴请生员,却提前离开的事儿吗?”
“知道,怎么,你知道内幕消息?”
“我有个亲戚就在府衙当差,虽是下九流,但消息灵通。”
“赶紧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