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路过的人也看不过去了,有人哭笑不得地高声道:“你这仆人也忒不懂事了,你面前站着的是今年的院试案首,就是你家后墙那头闻家的先生和老板娘。”
“我看,这老头是老眼昏花了,一个县城里做生意的老板都不认得。”
“人家闻家是行善之家,家大业大,每日忙得很,哪有时间逗你家玩?”
两句话,让那老仆人瞬间手足无措起来,看了看路人,又看了看诺久书两人。
诺久书“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心情很不好。
那老仆顿时慌得冷汗都出来了,“老奴……我……这……”
看着这老仆人慌里慌张的样子,诺久书也有点于心不忍了,道:“好了,你也是护主心切,这事就当没发生。赶紧去通报给你家主人吧。”
老仆闻言,呆了一下,直到路人喊了一声,他才回神,松了口气,连连道:“老奴失礼了,老奴这酒去禀报老爷。”
这个小插曲过后,诺久书谢过了帮他们说话的路人,而后便看到了迎出来的刘老板。
刘老板话里话外说老奴不知变通,但也是忠心使然。
诺久书自然不会同那老仆计较,便同刘老板谈起价格来。
刘老板还是坚持那个价,但因这事儿又降低了50两银子。
诺久书真心想要这宅子,便点头同意了,又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除了衣衫被褥,这宅子里的家具你们都不能带走。”
至于仆人,除了那老仆,其他的早在刘家落难的时候就打发走了,诺久书想接收都没得接。
只是一些家具,家里以后也用不上,刘老板咬咬牙,点头同意了。
诺久书又提出先付一部分定金,等他们搬走,将宅子过户后就付全剩下的。
刘老板自然是同意了,且为了早日拿到剩下的钱,搬家的动作飞快,不过三天就租到了一栋小院子,带着家里人住了过去。
诺久书欲哭无泪,“他们急什么,距离年底不是还有十来天的吗?”
“家里的银子够吗?”闻光寒也有点无奈,“若不够,我去找老师借。”
诺久书颓然道:“柳先生一贯简朴,就不麻烦他了,若过户的时候张大他们还不回来,我就去卖两颗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