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颜家人走了,诺久书蹙眉,“颜家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闻光寒眸子沉沉的,语气却极为淡然,“颜家虽然是大老爷当家,但真正做主的却是颜家大夫人,她是一个真正的商人。”
商人逐利,恩怨算什么?
诺久书也明白这个理,但她还是有点不舒服,“你说我们要不要同他们合作?”
闻光寒定定地看向诺久书,半响才道:“实话是我不希望同颜家合作。
“理由?”诺久书问。
闻光寒道:“我不喜欢。”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诺久书突然笑了笑,“巧了,我也不喜欢。”
颜家这种人,逐利而生,连若儿这样的女孩儿都容不下,诺久书还真怕被他们狠狠地反咬一口。
不过厕纸这种东西,等那些人知道了其中用法,不知道还会不会想合作。
诺久书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闻光寒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东西都白纸黑字写在圣旨上了,而且我还贪心地想扯着皇帝的大旗,自个儿干,不让其他人插手了。”
“厕纸贪心一点应该没问题,等日后写纸、绘纸什么的势必要分出去的。”诺久书想了想,笑道。
“这样的话,明授书谷咱们就得严防死守了。”闻光寒道。
经闻光寒这已提醒,诺久书亦点点头,道:“我们现在有银子了,等年后官府开印,咱们就就去将外谷买下来,放在自己名下。”
“嗯。”
之后几天,大年夜之前,家里依旧有陆陆续续有打着送年礼,实为求合作的人上门,诺久书依旧好生接待了,完事后立即让人返年礼回去,保证没有纰漏,不落人口实。
这个年,闻家很是热闹,除了家里新增的小生命,还有慈幼院越来越开朗的孩子们。
无论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这个年总算是热热闹闹地过了。
初一,一家人去了闻父坟上拜年,闻张氏在那儿说了很多,絮絮叨叨的,好似能说一辈子。
诺久书抱着海儿,安静地听闻张氏念叨,微微笑了笑。
初二,诺久书带上闻光寒和家里的孩子回娘家拜年,除了张莲给了脸色看,一切顺利。
大年初八,宜出行,诺久书下了帖子请了有意做厕纸生意的人上门,地点就定在火锅店里。
诺久书一大早就将海儿抱到闻张氏那儿,同闻光寒一起,吸取教训,换上了一身撑面子的衣服。
“娘亲,你和爹爹穿这么好看,是要去哪儿啊?”若儿拉着弟弟的小手,坐在闻张氏什么,好奇地问。
“去赚钱呢。”诺久书笑着回答。
“若儿可以去吗?”
诺久书看着孩子认真的样子,道:“不行哦,若儿还小,等你张大了就可以了。”
覃娘子瞪了诺久书一眼,道:“女孩子家的,这么小,你教她赚钱?”
诺久书默默鼻子,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