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久书不解地看向他。
“他毕竟是侯爷之子,就算少时与我交好,但现在与我却是不同的人。若太过招摇,恐惹祸上身。”
“嗯,我明白了。”诺久书点头。
侯府身在朝堂,多半有政敌,侯府家大业大,有权有势,人不怕。
就怕人家奈何不了侯府,拿他们开刀,那就不美丽了。
如此,诺久书也转头吩咐了家里人,让他们以后遇见侯府家里人都毕恭毕敬的,千万不要套什么交情,也不要将今天的事儿说出去。
其他人自然应了,就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说侯府的闲话啊。
诺久书到府城后,就把心思都放到了他们家的杂志上去了,她想要尽快重新印刷《明授月刊》。
毕竟当初的第一期杂志反响还不错。
杂志重启,首先就是选稿。
当初签订契书的五个人,魏文的《文公案》和曾应的武侠小说《昆仑天骄》写得俱是环环相扣,很是吸引人,而其他人的却都是短篇,两期就能登完。
诺久书想了想,让书斋管事去寻些文人,可以刊登他们的诗作、观点等。
掌柜的道:“那不若开个文会?”
这年头,有些名气的书斋都喜欢开文会,文会上文人的墨宝俱是由书斋收藏,越有名气,文会办得越多,底蕴越浓,又反哺名气。
这就是一个有益的循环。
不过,诺久书也有自己的顾虑,“这事儿还是等先生科考之后再说吧。掌柜的,这两天你就跟我去拜访那些文人吧。”
掌柜的自然应下。
闻光寒自来了府城之后,不是在家里勤学苦读,就是跟着易向学和朱玉泽去参加那些文人间的小聚会,与其他人探讨自己的观点。
诺久书便寻了个机会,跟着闻光寒还一起去了,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收集合适的诗作观点,然后再带人去拜访主人,获得刊登权。
就这样一点点磨,到了八月初,一本正刊样书才整理好。
这样一来,诺久书只能将其定为九月刊了,只希望陈将他们能在乡试放榜之前印刷好送来。
这事儿结束之后,诺久书便开始专心照顾闻光寒,吃的、喝的、考试的一应俱全,就怕他考试的时候出意外,发挥失常。
闻光寒失笑之际,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也只能安抚几句,见成效甚微,就只能摇头随她了,而后采取强制措施让她睡觉。
从闻光寒考试前夕开始,到放榜之时,诺久书就没有放松过,就连正墨亲自送来的《明授月刊》她也知道看了几眼,给了个建议,就托他们去售卖。
直到放榜那日,看着榜上排名,诺久书当即就眉开眼笑。
“第二!阿寒,你是第二名。”
乡试头名为解元,第二就是亚元,能在一个府城的学子中取得第二的名词,诺久书已经很为闻光寒开心了。
闻光寒也挺满意的,他也不是自负的人,觉得自己真的天下无敌,所以他对于这个名词还挺满意的。
但是,朱玉泽眉头一皱,“不对啊。”
“什么不对?”夫妻两个这才看向身边的友人,这两人已经取得举人功名了,这回是单纯陪闻光寒来的。
只见易向学也紧锁眉头,“这个黄古已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以他的学识,拿第一,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黄古已便是本届解元,拍在闻光寒前头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