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看向柳清兰,见她忐忑地看着自己二人,笑了笑,“既然如此,我老太婆也学阿久你,做件大事。”诺久书诧异地看向柳夫人。
“这样,我回回去与她父亲商量一下,由我出面办个女学,算是我老太婆疼女儿。”柳夫人坦然道:“想让女儿体验一把做先生的感觉,也想教教其他女孩儿。”
柳夫人说到做到,不过两天时间,就将外城一个宅子收拾了出来,收些读不起书的女孩儿,组成各女学。
说是女孩儿多读些书,以后也可以教孩子,说不定能嫁进有钱人家,同秀才老爷说亲什么的。
总之,柳夫人对女学的宣传又和诺久书的晚学不一样,她主要宣传点就是女孩子读书后可以嫁得好,嫁得好了也好提携娘家人。
这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柳夫人要是不这么说,人言可畏之下,可能一个学生都招不到。
她甚至还会开半个时辰的女红课,应景。
一个晚学、一个女学,在艰难又尴尬的时间开学,却不想这成了盛元县的特色。
即便风雨飘摇,时代变迁,这也是盛元古城不败的色彩和盛元人不变的传统。
当然,这不是诺久书能看到的,她也没想那么久远。
女学开班的热闹之后,盛元县渐渐冷静了下来,当诺久书推开房门,看着瓦楞上亮眼的霜华的时候,愣了下。
“又到打霜的时候了。”
打霜后,秋收开始加班加点起来,没收的粮食也以最快的速度收进了家里,借着中午**的阳光晒干入库。
盛元县的人还有一个活儿,那就是将前些日子收回来的红薯和黄豆做成粉条、腐竹和豆干。
这些技巧也渐渐传出了盛元,但这不妨碍这是近两年盛元人最大的收入。
诺久书也忙了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将家里以前的产业再捋一下,如此一忙,让诺久书都忘了去思念闻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