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这么些年不见,你可还好。”益侯夫人与诺久书相邻而坐,一坐下便开口问。
“闲云野鹤,悠然自得,怎么不好?”诺久书心底松懈了一下,道:“倒是夫人您,近些年可好?当初阿和到我那里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
益侯夫人面上的喜意也淡了两分,道:“为这事儿,侯爷还写信来说了我几句,我这心底也挺不是滋味的。”
“夫人你也是为了孩子。”诺久书宽慰了一句。
益侯夫人笑道:“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怎么突然回京了?可是为了闻大人?”
益侯夫人做的这事儿是为了孩子,但益侯说便是要做这事也要完全与皇家脱开关系,不然就是给别人递了把柄,后患无穷。
益侯夫人哪能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皇后是真的疼云安郡主,自其产子身亡后,就常将那孩子带在身边,对孩子的长相和脾性清楚得很,她就是想私下换孩子,也找不到那么像的。
益侯夫人不想多说此事,便转移了话题。
闻言,诺久书也不于此事上纠结,苦笑道:“阿寒久被困于宫中,虽来信说无碍,但我怎么放得下心。”
说到此,又顿了下,有些无奈,“只是我刚到京城就听说陛下他……我出身低微,如今是寻路无门,便想来这儿问问夫人,可有什么消息?”
益侯夫人苦笑道:“阿久你也知道侯爷和远儿远在云州,我一个妇道人家久居深宅,哪能知道皇家的事儿,就算是知道也只是一些流言。”
“便是流言也好。”诺久书无奈。
益侯夫人迟疑地看了看诺久书,最后还是细声耳语道:“此事我也不知真假,就是前儿听齐太傅的夫人说陛下驾崩可能与阿寒有关。”
诺久书心头一跳,益侯夫人已收回探出的身子,轻声道:“我还想细问,但齐太傅找来,那话题就不了了之,但近日这个流言甚嚣尘上,怕阿寒是被别人拉来背锅了。”
诺久书倏地捏紧了拳头,闻光寒对皇帝这个老师一直很尊重,怎么可能……
同益侯夫人道别后,诺久书沉着脸回到酒楼,让人立即去街上晃晃,果然听到有人在偷偷摸摸传皇帝是被气死的,有说是闻光寒气的,也有说是太子,还有说是其他皇子,甚至还有省说是后宫妃子……
无论怎么说,反正皇帝是被气死的这个点几乎不变。
只要有权贵随口说一句,那闻光寒这黑锅就背定了。
诺久书听到这个消息后,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总觉得有些不对。
要不,晚上去宫里找阿寒问一问再做决定?就是她没有经验,怕闹的动静太大,难以收场……
还不等诺久书相处一个合适的计划,她们入住的酒楼下就聚集起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引得街上的百姓探头探脑,却又不敢围过来找晦气。
酒楼的掌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忙巍巍躲在柜台后边,还是被一个小兵给拎出来的。
“大人饶命,小的一生循规蹈矩,绝无半点逾越,这酒楼就是小本经营,求大人饶命。”
禁卫军首领脸黑了,厉喝一声:“闭嘴。”
掌柜立马闭嘴,坚决不张嘴。
统领冷脸道:“我等来此是奉太子命令,来接闻大人的夫人入宫一叙。”